近八百輛“征服者”十号在近兩千輛輕坦以及裝甲車的掩護下,猶如一道移動的城牆!
這些坦克主要來自于西方軍團的工廠,由一艘艘悍不畏死的貨船送到西帆港。
那引擎的轟鳴與履帶滾動的聲音震撼着大地,就好似地震一樣!
遠遠的瞧見這一幕,田間的農夫們臉上紛紛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們從未見過這般驚人的場面,更想象不到怎樣才能戰勝如此恐怖的對手……
面對軍團集中力量發動的攻勢,尤多諾将軍的舊部展開了殊死的戰鬥。
近十萬大軍從數百公裡塊的戰線上開赴集結,前赴後繼地撲向了阿卡勒縣東部至天都西郊一帶。
配合聯盟的空軍,他們在近百公裡的行軍路線上發動了大大小小數十次阻擊戰。
哪怕是螳臂擋車的抵抗,他們也沒有皺一下眉頭,即使拼着頭破血流,也要從南方軍團的胳膊上咬下一塊肉!
濃稠的血漿鋪成了一條死亡之路,幾乎每一寸泥土中都埋着人骨。
這其中有婆羅人的,也有威蘭特人的,亦或者克隆人和玩家。
雙方都殺紅了眼!
在這近一個月的厮殺中,無論是婆羅國的士兵還是南方軍團的士兵,身上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起初婆羅國的士兵需要一支十人隊才能換掉一個威蘭特人士兵,而到了後面這個比例已經變成了5:1,乃至3:1。
此前沒有人認為他們能獲得最終的勝利,然而随着戰鬥的持續,他們不但打出了經驗,而且打出了必勝的決心。
而威蘭特人這邊則是截然不同的情況。
持續的傷亡和推進的艱難讓廣播中的宣傳越來越像是個虛僞的謊言。
當地的幸存者根本不像南方軍團高層宣稱的那樣弱小。
他們在森林裡挖地洞和陷阱,從樹上突然跳下來,扛着火箭筒或者炸藥包發起自殺式的襲擊……就像是不要命的瘋子一樣。
面對這從未遇見過的棘手狀況,即使是殖民地的老兵也頻頻被打個措手不及。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那一雙雙燃燒在瞳孔中的狂熱和嗜血,已經漸漸被麻木和猶豫所取代。
尤其是那些剛入伍不久的新兵們。
不過萬幸的是,這血腥的折磨并沒有持續太久。
在擊潰了尤多諾的舊部,并打穿了杜瓦塔萬夫長麾下的十五萬大軍之後,他們最終還是勢如破竹地将前線推到了距離天都僅有二十公裡遠的西北部郊區。
那裡曾有一座臨河的小鎮,名叫路德爾鎮,住着兩三萬幸存者。
不過由于瘟疫和戰火的緣故,整個小鎮已經被廢棄,隻剩下一些殘磚敗瓦。
河岸邊上泡着一些從上遊沖下來的屍體,渾濁的河水散發着腐臭的氣味兒,放眼望去就如通往地獄的冥河。
坐在指揮車上,瑞恩萬夫長透過全息屏幕眺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天都以及那座懸浮的宮殿,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
終于到了……
他的部隊隻要再往前一步,婆羅國的都城便會易主。
那将成為整場戰争的轉折點,就像他在阿卡勒縣取得的勝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