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災難發生的時候,他除了向神靈祈禱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不願意在“死劑”的話題上多聊,庫魯安很快将話題轉移到了别的地方。
坐在吧台前的倆人一瓶接一瓶的喝着,不知不覺聊了很久。
庫魯安後來還說了很多關于前線的故事,從裡德布爾縣的絞肉機,到河灣處的三次血戰。
而這些故事與《南方軍團勝利報》上寫着的内容,就好像是兩個完全毫不相幹的世界一樣。
令亞爾曼格外感慨的是,當初那個腦袋上纏着繃帶的鼠族人居然蛻變成了令前線部隊感到無比棘手的“叢林之鼠”。
果然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
感慨的不止是亞爾曼。
聽聞他與伊舍爾居然有一面之緣,庫魯安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歎的表情。
“媽的……你居然認識那家夥?我聽說他在婆羅行省的北方三州沒少讓奧萊特萬夫長吃苦頭!”
奧萊特萬夫長和他的麾下之前一直駐紮在永夜港,也算是當地的名人了,其威名令大荒漠中的變種人部落都聞風喪膽。
亞爾曼對這個名字當然不會陌生,而對于伊舍爾竟然能與這位将軍相提并論更是驚訝萬分。
面對庫魯安驚訝的眼神,亞爾曼輕輕咳嗽了一聲,謙遜地說道。
“隻是點頭之交……我的夫人和他比較熟,當時多虧了他出手相助,我的家人才得以周全。”
庫魯安心中一動,忽然壓低了嗓音,一臉神秘地繼續說道。
“說起來你應該認識不少婆羅人吧?”
亞爾曼愣了下,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不尋常的熱切,心中不禁提起了幾分警覺。
“怎麼了?”
庫魯安神秘一笑,從懷中摸出了一隻拇指大小的瓶子,輕輕放在了桌上。
瓶子裡面裝着幾簇晶瑩剔透的墨綠色晶體,就像水晶表面刮下的碎屑一樣。
看到這隻拇指大的瓶子,亞爾曼愣住了。
“……這是?”
“蛇草提純的結晶……至于蛇草,那是婆羅行省的特産,或者說蛇州的特産。”
庫魯安壓低了聲音,用很輕很輕的語調繼續說道。
“簡單來說,它能夠幫你暫時擺脫世俗的煩惱……就像香煙和酒精,要試試嗎?”
那聲音就像是魔鬼的低語。
看着這瓶緻命的毒藥,亞爾曼的喉結動了動,食指輕輕推開了它。
“這恐怕不像香煙和酒精那麼簡單。”
庫魯安淡淡笑了笑,繼續說道。
“确實,比起香煙和酒精來說,它有着更強的緻幻性,稍有不慎就會沉溺其中,但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副作用。婆羅行省的軍閥種植它換取軍費,而後勤處則将它和其他藥物混合制作成安定類的藥劑,治療傷兵們的精神創傷,比如聽見爆炸聲的應激反應等等……然後從軍費中撈錢。”
亞爾曼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