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到西帆港的他卻得不斷地忍受着同胞們的冷嘲熱諷,以及謊言對現實的撕裂。
他并沒有得到他渴望的榮譽。
他和他的第34萬人隊一起成為了威蘭特人的恥辱,被那些什麼也不懂的蠢貨當成反面教材嘲笑。
信仰和面包總得選一個。
如果前者已經不存在了那他至少得多撈一點,好将心中的那個空缺的窟窿填上。
灌了一口冰冷的啤酒,庫魯安将煩悶的情緒趕出了腦海。
這時候,一名穿着正裝的男人坐在了他的旁邊,遞了一盒香煙給他。
“談的怎麼樣?”
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男人,庫魯安用沙啞的嗓音回答。
“他拒絕了。”
“是嗎?”
湯尼歎了口氣,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雖然是意料之中,但确實有些遺憾……如果能用那些大船的話,我們的買賣能做得更大。”
庫魯安瞟了他一眼。
“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湯尼淡淡的說道。
“我打聽過他的底細,那家夥是個銀月教派的教徒,有信仰的人大多比較難搞。”
庫魯安輕輕擡了下眉毛,神色不善的說道。
“你在質疑我的信仰?”
湯尼愣了下來,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敏感,但還是笑着聳了聳肩。
“這……需要誰來懷疑嗎?别扯淡了朋友,我們還是繼續聊生意吧。聽着,我這邊找到了一位新的合夥人。”
庫魯安沉住氣問道。
“那家夥靠譜嗎?”
“百分之一百靠譜,婆羅行省蛇州的軍閥是他們的自己人。”湯尼眉飛色舞的說着,朝着門口招了招手,示意那個站在走廊上的小夥子過來,“人我已經帶來了,我這就給你介紹。”
庫魯安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打量了那個小夥子兩眼。
那家夥是個婆羅人,但模樣屬于不是很典型的那種。
絕大多數婆羅人在與他視線相接觸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用眼睛去找他的鞋尖,但這家夥卻不卑不亢地平視着他。
“梅塔,藍色家人,”湯尼拍了拍那小夥子的肩膀,沖着庫魯安咧嘴笑道,“他們在蛇州的西北邊弄了一大片田,而且還弄了一座漁港。”
那個叫梅塔的小夥子拘謹點頭,客氣地沖着庫魯安說道。
“您好,庫魯安先生,我聽說過您的威名。”
庫魯安咧嘴一笑,覺得從婆羅人的嘴裡聽到這句話還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