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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都被燒毀,調查陷入了停滞,不過所幸的是證人都還活着,塔蘭決定從他們身上打開突破口。
根據康德的說法,事後趕到的衛戍隊将在爆炸現場發現的人全都帶去了卡特諾德監獄,并以縱火嫌疑犯的罪名向他們提出了指控。
在“引路人”丹尼爾的幫助下,塔蘭跟着回到了卡特諾德監獄。
偷渡的婆羅行省勞工被關進了十人間,鬣狗幫和鐵手幫的幫派分子則是喜提單間。
在經過其中一處“大通鋪”的時候,一名婆羅行省的勞工将臉貼在了栅欄上,哀求的看着走廊上經過的塔蘭求情。
“老爺,我們隻是做工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求求您放了我們吧。”
“是啊……都是那些惡棍們逼着我們做的。”
“我們都是被騙的!我們真不知道自己在做……做那種東西。”
“嗚嗚嗚……我想回家。”
看着那一張張醜陋的嘴臉,康德的心中隻覺發自内心的厭惡。
人都會說謊,他自己也不例外。
然而這些家夥嘴裡卻連一句真話都沒有,就好像是天生的騙子,張嘴就是謊話,不是胡攪蠻纏就是混淆概念,不但騙别人,也騙自己。
不過,這隻是他自己的看法,站在他旁邊的那位“來自聯盟的間諜”,顯然有着和他不同的看法。
這家夥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言行舉止的細節中到底露出了多少馬腳。
“……諸位不要慌,我相信隻要你們配合我們,衛戍隊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
見有人回應了自己的祈禱,栅欄門背後的衆婆羅人頓時感激涕零起來。
其中一名濃眉大眼的漢子拍着胸,一副要和黑惡勢力鬥争到底的模樣。
“老爺您放心!您問什麼我們答什麼!絕不敢有半點隐瞞!”
“那是最好。”
塔蘭笑着點了點頭,摸出了一張小本本,開口問道。
“你們都是哪裡人啊?婆羅行省哪個州的?”
衆人慌忙開口答道。
“我是蛇州的!”
“我也是!”
“我狼州的……”
塔蘭仔細聽了一圈,其中蛇州是最多的,其次便是狼州,然後才是獅州和狗州。
後兩個是南方軍團的占領區,而蛇州和狼州則是婆羅國的地盤。
“誰介紹你們來的?”
聽到這個問題,衆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最終那個濃眉大眼的漢子硬着頭皮開口。
“老爺,别的州的弟兄我不知道,但蛇州……那都是沙魯克大人的主意。每家每戶都得出一口壯丁,要麼上前線,要麼下海賺錢……他讓我們去哪我們就得去哪,我們也沒得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