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藏在陰影處的槍口,更是令他的心跳和呼吸情不自禁的凝固。
“……威洛比先生,請您表現的稍微自然一點。”
說着話的同時,塔蘭一邊用槍指着他,一邊輕輕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位。
“然後乖乖地坐在我旁邊。”
總算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威洛比的臉漸漸失去了血色。
不敢去賭那槍裡有沒有子彈,他伸出顫抖的手扶住車門,顫顫巍巍的坐在了那隻“胡蜂”的旁邊。
也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坐在駕駛位上的那個人,或者說那張隐約熟悉的臉。
威洛比的眼睛一瞬間瞪大,瞳孔中寫上了明顯的難以置信。
他見過這家夥!
這家夥是衛戍隊的人!
隻是他想不起來這家夥叫什麼名字,畢竟每天和他打招呼的人太多了。
“你,你是——”
“康德,不必費力去想我的名字,你不會記得的。”瞥了一眼車内鏡,康德随口回了一句。
那漠不關心的表情就像一點都不在乎,然而威洛比卻驚喜地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你是衛戍隊情報科的——”
“沒錯,我還是啟蒙會的門徒。”
啟蒙會?
威洛比的腦袋懵了一下錯愕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一句話。
“你……瘋了嗎?”
然而康德并不想和他解釋,隻是自顧的發動了汽車朝着坐在後座的塔蘭扔下了一句話。
“等等——”
威洛比驚恐地瞪大着眼睛,抓着門把手想要逃走卻發現車門已經落了鎖。
塔蘭自然不可能讓他逃走,取出提前準備好的濕毛巾撲了上去,死死的按住了他的口鼻。
沒過多久,被他壓住的威洛比緊沒了動靜,隻剩下了均勻平穩的呼吸。
确認這家夥還活着,塔蘭将沾了墨綠色晶體的毛巾放進了塑料袋中封好,接着看向了已經發動汽車的康德。
“……接下來呢?”
“去廣播站,”康德淡定的點上了一根煙,“我有些話要問他。”
……
另一邊,衛戍隊情報科。
經過半小時的忙碌,丹尼爾總算清理完了“啟蒙會”的僞裝據點,帶着所有執行收尾工作的工作人員以及回收的資料歸隊。
“胡蜂”計劃就此告一段落,接下來要決定的是被扣押在卡特諾德監獄中的三十名聯盟旅客的去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