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二樓的士兵立刻兵分兩路,朝着莫爾斯的方向推進過去。
發現了這群不速之客,正在清點戰利品的“鬣狗”們迅速抄起家夥,朝着這群武裝到牙齒的士兵開火。
然而面對這群訓練有素的士兵,他們甚至連拖延時間都做不到,便被悉數射穿了頭蓋骨。
戰況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戮!
已經撤到四樓的莫爾斯臉上寫滿了驚恐。
樓下傳來的槍聲提醒着他下面已經不安全了,然而被困在這裡的他卻又無處可逃。
退出了安全通道,他靠在了樓梯間的牆角,沖着樓下大聲吼着。
“媽的!你們是什麼人?!”
那群人沒有回應。
他們就像一台台冰冷的殺人機器,幹淨利落地收割着一條又一條性命。
看着持續傷亡的弟兄,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爬上了莫爾斯的心頭。
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裡!
尤其是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
平時的瘋勁兒又沖上了頭,他罵罵咧咧的叫喊了一句,将挂在肩上的機槍扔下,随後用肩膀撞開了窗戶,從四樓直接跳了下去。
這個高度就算不把人摔死,也夠摔個殘廢了。
然而也許是他命不該絕,他的肩膀先是撞上了一處遮雨的棚子,接着又滾進了街邊餐館裝泔水的桶。
餐館的門面緊緊關着,整條街上寂靜無聲,仿佛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烏雲密布的天上下起了小雨,那綿密的滴答聲仿佛要将他淹沒。
莫爾斯從未如此的狼狽過。
哪怕是最落魄的時候。
他像一頭受驚了的困獸,跌跌撞撞的向遠處跑去,卻不知該跑向何方。
那群人到底是誰?
他們為什麼要殺他?
還有……
啟蒙會的人到底在哪?
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幻覺,腳下的道路漸漸變成了虛無,就仿佛回到了那個不切實際的夢。
在那個夢裡,他是個外科醫生,經營着一家普普通通的診所。
黑水巷幾十年如一日的安甯,沒有沒完沒了的幫派火拼。
他有一個懂事的兒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雖然他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但至少比他的父親靠譜的多,至少從來都不把酒瓶子帶回家裡。
“啊啊啊!!!”
他的嘴裡也發出了一聲低吼,試圖将那混亂的影像趕出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