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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小巷子裡橫沖直撞的莫爾斯終于憑借着模糊的記憶,找到了啟蒙會的據點。
此刻的他就像一條掉進水裡的狗,渾身上下都被雨水浸濕,還隐隐散發着泔水的惡臭。
顧不上整理自己的儀容,他跌跌撞撞地沖上去,拳頭用力砸向了那緊閉着的門。
然而那扇緊閉着的門卻紋絲不動,一點打開的意思都沒有。
他的心中不禁一慌,朝着那緊閉着的門吼出了聲來。
“開門啊!你們要我辦的事我都辦妥了……雖然出了點意外,湯尼那家夥死了,但我也沒辦法,誰想到會碰上軍團的正規軍!”
等等……
為什麼會碰上軍團的正規軍?!
啟蒙會不是已經把高層擺平了嗎?否則他怎麼可能在湯尼的賭場大鬧一場……光是衛戍隊的人就足夠把他捏死了,甚至用不着正規軍出手。
除非……
衛戍隊并不是不想來,而是碰上了什麼意外。
那個向他抛來橄榄枝又被他殺死的家夥,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這倒是解釋通了,湯尼那家夥為何甯可死在自己手上也沒有逃跑。
可是……
之前的事情又該怎麼算?
啟蒙會的力量分明将他從卡特諾德監獄裡弄了出來。
莫爾斯大腦愈發混亂,眉心隐隐做痛,眼白泛起了血絲。
那該死的幻覺又出現了。
他的牙龈咬出了血,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将那幻覺趕出了腦海。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其實已經隐隐察覺到了什麼。
也許這壓根不是軍團與啟蒙會的合作,而是軍團與聯盟暗中的角力。
至于他……
不過是被恰好卷了進來,又自作多情的産生了一些誤會。
他根本不是活在下水道裡的蛆,而是活在繭裡的蛹。
他費盡全身的力氣,拼盡了所有,終于在那牢固的繭房上咬破了一條口子,然而那照進繭房裡的光亮卻刺瞎了他的眼睛。
到底哪邊才是幻覺?哪邊才是現實?
“媽的!開門啊!”
莫爾斯聲嘶力竭的吼叫着,用那幾乎失去知覺的胳膊砸着門,幾乎要将那禁閉着的門闆砸爛。
“你們不是已經承認我了嗎?難道……老子特麼的不是啟蒙會的一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