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燈光昏暗的角落,梅塔看了一眼窗外用拳頭交流感情的醉漢,輕輕擡了下眉毛。
“我還以為你們動真格的了。”
坐在他對面的威蘭特人淡淡笑了笑。
“我們确實動真格的了,隻是我們對自己的同胞比較寬容。不信的話,你可以去一趟黑水巷瞧瞧,我相信你會有更深刻的理解。”
他的名字叫瑟韋爾,在後勤處裝備管理科擔任科長,湯尼這個“線人”就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現在彼得死了,湯尼也死了,他成為了唯一一個有可能将斷掉的線頭重新接上的人。
雖然總務部部長什麼話都沒有說,但虛位以待的秘書職位已經說明了一切——
狄更斯部長暫時還沒有合适的人選。
誰能漂漂亮亮地将事情辦妥,并且為領導抗下所有的風險,誰就是下一任秘書的不二之選。
這個一飛沖天的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在政治的手腕上,古裡昂将軍确實不是狄更斯萬夫長的對手,後者雖然對他做出了一系列的承諾,但那些承諾其實和廢話沒什麼兩樣。
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又何來再也不做一說呢?
聽完瑟韋爾的話,梅塔卻笑出了聲來。
“你們?對同胞寬容?我沒聽錯吧。”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裡,而這也讓他更加瞧不起這群虛僞的家夥。
威蘭特人至上?
那不過是忽悠威蘭特人去送死的謊言罷了。
真正在乎的事情是不需要挂在嘴上像念經一樣念的,而這群種族主義者也是最不在乎自己族人死活的家夥。
反觀跳出了種族界限的家人會,才是真正在乎着自己的同胞。甚至不隻是同胞,他們待每一個家人都如春天般溫暖,就像待自己的孩子,親切地稱呼他們,并真正的在乎他們。
面對梅塔的嘲笑,坐在他對面的瑟韋爾卻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反唇相譏地說道。
“你确實沒聽錯,比起死在河谷行省幸存者手上的河谷人,死在婆羅行省幸存者手上的婆羅人,死在威蘭特人手上的威蘭特人最多隻算個零頭……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們自己幹過的事兒嗎?”
梅塔眯起了眼睛。
“沒這個必要,我們對我們自己的曆史記得比你清楚的多。而且,你别把拉西和阿布賽克那種豬猡幹的蠢事兒也算在我們頭上,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瑟韋爾的嘴角翹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是嗎?那就當是這樣好了。”
他不是來和這個婆羅人扯淡的。
不過這家夥但凡用腦子想一想,自己為什麼能坐在這裡和他扯淡,也該想明白一些問題了。
他們連聯盟的人都是先抓了再說,更何況區區一個金加侖港的身份?
雖然他不覺得自己的上司狄更斯部長是什麼好人,但有一點毫無疑問——打赢眼下的戰争是南方軍團内部各方的一緻利益,頂多是在取得勝利的途徑以及個人利益上存在一定的分歧。
如果沙魯克真要是比拉西和阿布賽克更聰明,狄更斯部長是絕不會賺這筆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