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幫家夥是來找茬的吧?”
“不知道,”十夫長苦笑了一聲,遲疑了片刻說道,“我感覺他們像婆羅行省的幸存者……也許是和一号定居點最近通過的威蘭特街法案有關。”
安東尼聽說過那件事兒。
由于永夜港發生的一些事情,當地的威蘭特人逃到了這裡,而且一次來了五千多人,引起了居住在當地的婆羅人的不滿。
要他說,聯盟還是太仁慈了。
在威蘭特人的統治之下,這群婆羅人哪來的這麼多臭毛病?
即使是由軟弱無能的文官治理的西帆港,這幫家夥都隻有跪在地上舔鞋的份兒。
現在好不容易從地上站了起來,倒是想翻過身來做主人了。
“……怎麼辦?”見眯着眼睛的長官半天沒說話,十夫長拿不定主意的問道。
“怎麼辦……”
安東尼呵呵冷笑了一聲,将挂在車門下面的pu-9沖鋒槍取了下來,咔的一聲上膛。
“聯盟慣壞了這群泥巴種,但老子又不是聯盟的,可不慣他們。”
說完,他便擡着槍口,對着天空突突突的一通掃射。
聽到那突然響起的哒哒聲,鐵路上站着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一部分人從人群中逃開,但也有不少人仍然站在原地。
譬如其中一個老頭便沒有逃,兩隻眼睛又驚又怒的瞪着他。
“你們想幹什麼!”
見對方終于願意溝通,安東尼從敞篷的越野車上跳了下來,扛着沖鋒槍走到了鐵路的旁邊站定,面朝着那老頭說道。
“這話該老子問你們,你們特麼的想幹什麼。”
“和,和你們沒關系!”
老頭目不轉睛的瞪着他的鼻子,肩膀不住的抖動,不知是因為憤怒到了極點還是因為恐懼到了極點,亦或者兩者都有。
旁邊的年輕小夥子上前了一步,鼓足勇氣沖着安東尼說道。
“這是聯盟的鐵路……我們是聯盟的公民,而且這段路是我們修的,我們有站在這裡的權力——”
“權力……哈哈,從婆羅人的嘴裡聽到這個詞真稀奇,不過你跟老子說這屁話有什麼用,我又不是聯盟的公民。”
安東尼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眼神不善的瞅着這幾人,忽然想到了什麼,咧嘴笑着說道。
“打個商量吧,我就不問你們打算幹什麼了。反正你們都走到這兒了,不如往前再走個十公裡。等過了一支路牌,那邊的路段就不歸我們管了,你們就算把鐵路給拆了也沒人管你們。”
“但在這裡,你們想争取你們那個什麼‘權力’,我勸你們還是回去把槍帶上。”
聽到這句話,站在鐵路上的衆人一陣騷動。
尤其幾個帶頭的老家夥交換了一下視線,小聲交流了起來。
“我們不是來打架的……和這幫威蘭特人發生沖突不值得。”
“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