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戈帕爾總算冷靜了一些,他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紮伊德先生說了,以威蘭特人睚眦必報的性格肯定會報複回來。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我們敵人的内部也并非是鐵闆一塊。”
戈帕爾心中一動,停住腳步看向了這位紮伊德的跟班。
“那如果這時候我們和線人通電話,讓南方軍團後勤系統内的力量稍微運作一下……”
薩瓦不等他說完,便輕咳一聲打斷了他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不可,古裡昂将軍批準的這次行動,正是有意借此機會敲打南方軍團後勤系統。我們不按常理出牌已經得罪了一些線人,若是為這種事情求他們幫忙,隻會斷掉我們好不容易發展出來的暗線。”
戈帕爾沉住氣說道。
“那怎麼辦?”
薩瓦:“忍。”
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回答,戈帕爾的眉頭狠狠抽動了下。
“那萬一他們打進蛇州怎麼辦?”
薩瓦微微一笑。
“那正好,沙魯克總在我們背後使絆子,想拿我們當炮灰,又想拿我們榨油水,我們正好借力打力,讓這十萬人打出百萬人的架勢!”
“他們的聲勢要是不夠,我們就替他們造勢!如果沙魯克不想用自己的親衛上去填線,那就得解開套在我們脖子上的繩子,給槍!給糧!再給人我們!”
至于占領蛇州倒不至于。
從戰略的需要考慮,古裡昂不太可能把籌碼分散到威脅最小的南邊。
把自己的後勤系統徹底得罪死了,賭上整盤棋的勝負去取一塊食之無味的雞肋……
但凡古裡昂将軍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去這麼做。
也就格羅夫還在幻想着能憑自己的小聰明扭轉大勢,讓蛇州成為整場戰局的另一個焦點。
真正的聰明人都是順勢而為,耍小聰明的人最後隻會被大勢碾死。
戈帕爾眼中浮起一絲恍然,目不轉睛地盯着薩瓦。
“……這全都是紮伊德的主意?”
薩瓦淡淡笑了笑,卻不直接回答。
“除了格羅夫将軍假戲真做出乎了他的意料,其餘的都是他親自部署的。阿布賽克統領曾給先生出了兩個難題,現在這兩個幾乎不可能解決的難題都解決了。”
戈帕爾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
“有意思,哈哈哈,真特麼的有意思。”
半晌後,他似乎是笑夠了,一身輕松地盯着薩瓦繼續道。
“那這格羅夫怎麼辦?這厮雖然是我的手下,但不聽指揮是個大問題,我怕他以後還要壞事兒。你們要辦他也盡管去辦,不必顧及我的意見,甚至由我來下手都行。”
“格羅夫将軍這種人本性不壞,隻是把榮譽看得比較重,這種好人家我們為什麼要辦他?況且他拿來的那份計劃書上也有您和先生的簽名,辦他豈不是打我們自己的臉,也打了聯盟的臉。”
薩瓦表情古怪地看了若有所思地戈帕爾一眼,學着紮伊德的口吻說道。
“好活當賞,而且還得重重的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