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當年羅威爾将軍沒有立下那個不世之功就好了。
也許一切會是不一樣的結局。
……
告别了蘇卡之後,亞爾曼去船上接下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其實他本可以住在岸上的,但他的夫人認為這時候與船上的同胞們同甘共苦會更好。
他們不能丢下自己的同胞不管,他們得讓他們知道他們是在一起的。
這次小露比也站在了媽媽這一邊。
亞爾曼思索了許久之後,也就贊同了母女倆人的主意。
反正對他來說,這艘船就像他的家一樣,上不上岸沒什麼區别。
安頓好母女兩人,亞爾曼在客運碼頭的附近見到了他的合作夥伴張澤。
這家夥站在欄杆的旁邊,像是等他等了有一會兒了。
看到亞爾曼朝自己走過來,他做了個長出一口氣的表情,張開雙臂迎了上來。
“我得說一聲恭喜……還有,謝天謝地,我們的乘客總算下船了。”
挂壁勞務中介的主營項目全靠亞爾曼的船隊。
整個死亡海岸大概也隻有他的船能在西帆港自由進出,并且用最便宜的價格從當地農場主的手中買到農奴。
看着張澤,亞爾曼笑着和他擁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謝。”
張澤翻了個白眼,笑着推開了這家夥的肩膀。
“謝我做什麼,這是你的船,我還能催你把自己的同胞趕下去嗎?不過,我們是不是可以快點開始下一趟了,我總感覺這個生意怕是要到頭了,咱們最好還是趕快。”
亞爾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嗎?”
張澤苦笑着說道。
“聽到了什麼風聲?我的朋友,你是沒看報紙嗎?現在輿論的風向已經徹底倒向了另一邊,我擔心再這樣下去,聯盟會禁止我們把婆羅人直接送到死亡海岸。”
做到這一點其實很容易。
代表會隻需要立法禁止注冊在聯盟的企業向從來沒去過聯盟的幸存者提供金融服務就足夠了。
如果他們不能幫那些農奴借到贖自己的錢,或者說贖身的債務不被承認,整個生意會立刻變得無利可圖。
到了那時候再做這件事情,就是純粹的慈善了。
畢竟婆羅人總不可能靠着在西帆港搬箱子攢出去死亡海岸的路費。
到時候他們隻能做有錢人的買賣,或者将生意的版圖收縮到猛犸城以及金加侖港。
亞爾曼的神色變得為難起來。
“這确實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