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的邊緣,布洛克特嘴上叼着一隻煙頭,而落在他腳邊的還有更多。
“……我幹了二十年的警衛,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多人同時喊那位大人的名字。”
站在一旁的是他的同事,一位從前線退下來的百夫長。
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已經分不清皺紋和傷疤,刻在上面的歲月就像樹的年輪一樣。
不過比起布洛克特,他卻要豁達許多,隻是眯着眼睛笑道。
“元帥在上,我不信你沒有聽過這句話,反正我可是天天都挂在嘴上。”
布洛克特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不遠處的人群,低聲嘟囔了一句。
“我說的是同時。”
而且……
那種順嘴一說的口頭禅,能和眼前這種場面相提并論嗎?
更不要這兒有這麼多人。
望着那激動的人群,他漸漸感到的背後一陣燥熱,心中蓦然生出等交班了之後加入這群瘋子們的打算。
或許元帥真能被他們喊出來呢?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大多數人是活不了那麼久的,然而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着諸如“冷凍休眠”以及“DNA端粒修補”等等一系列的技術。
普通人難以擺脫的生老病死,對那位大人來說卻有很多辦法。
布洛克特越想越是心動。
然而也就在這時,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走了過來。
他的同事戳了他的肩膀一下。
布洛克特猛的驚醒,随即看向那群荷槍實彈的軍人,以及站在他們前面的萬夫長。
那萬夫長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用冷漠的聲音呵斥道。
“讓開!”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支撐住了脊梁,布洛克特沒有後退,而是眯起了眼睛。
“你是哪位?”
扶了扶軍官帽的帽檐,男人盯着他,微微擡起了鼻梁。
“格萊斯頓,城防軍第11萬人隊的萬夫長,你又是哪位?”
“布洛克特,凱旋城警衛隊金獅鹫街執法分隊百夫長,”看着眼中寫滿輕視的格萊斯頓萬夫長,布洛克特和他一樣擡起了下巴,“我要是說不呢?”
聽到那拒絕的回答,格萊斯頓萬夫長錯愕了兩秒,随即眼神兇狠的盯着他。
“這是提爾軍團長的命令!你想造反嗎?”
聽着那傲慢的聲音,布洛克特卻是不為所動,甚至冷笑了一聲。
“提爾軍團長?哈,我可不記得我宣誓效忠的對象是他,你想舔他的屁眼大可不必帶上我。但如果你想忤逆元帥陛下的旨意,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