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東西說什麼呢!”年邁的女人狠狠地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又将柔軟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孩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提爾的人說你遇上了海難,告訴我們節哀順變,我和你爸都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不管怎麼樣,沒事就好……”
看着兩位憔悴的老人,帕裡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說的。
“媽,爸……讓你們受委屈了。”
年邁的女人笑了笑,用很輕的聲音說的。
“你娘和你爹沒什麼委屈的,我們都挺好的,就是你爹不太走運,坐船的時候翻了船,掉進了海裡,得虧馬洛克艦長把他撈了上來,結果上岸的時候還得了感冒,害得恩人也被隔離了。”
帕裡在電視上看見過關于那個感冒的報道,似乎是叫“死劑”。
起初新聞說是針對威蘭特人的病毒,但後來發現異族也會感染。
甚至就連一些覺醒者都着了。
“那爹沒事兒吧……”
女人笑着說道。
“這老頭本來連自己埋在哪兒都想好了,不過多虧了聯盟的生物研究所和學院的人,你爹已經挺過去了。”
雖然特效藥至今沒有研究出來,但隻要治療及時,并且免疫力夠強,也是有一定康複幾率的。
以老巴澤爾79歲的高齡,能康複隻能說是尤裡烏斯元帥保佑……
“太好了……”帕裡欣喜的情難自已,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看着自己失而複得的兒子不但沒掉一根頭發,甚至還長得壯了些,巴澤爾的臉上同樣是帶着無比欣慰的笑容。
“你在這兒過得怎麼樣啊?我聽說你們……”
對上父親的視線,帕裡連忙解釋說道。
“我過得挺好的,聯盟沒有為難我們,還給我們安排的工作,讓我們自己建設自己的家園……雖然我們被限制隻能在戰俘營附近活動,但他們并沒有很嚴格的對待我們。”
老巴澤爾偶爾驚訝地看着他,又看了一眼他身後那整齊的街道和一排排獨棟的小屋,不由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些……都是你們蓋的?”
看到父親那驚訝的表情,帕裡的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自豪。
“嗯!鍊接着港口的那片公路,還有那些屋子都是我們自己蓋的!”
女人的臉上寫着擔心,食指反複摩擦着兒子的臉,心疼的說道。
“那你們一定吃了不少苦吧……都曬黑了。”
“嗨,這有啥辛苦的,”帕裡笑着說道,“同樣是幹活兒,至少聯盟不要我們的命,給提爾幹活可就未必了……”
說到提爾,他的心中便不由得竄出一團火焰,恨不得将那家夥千刀萬剮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那家夥的時候。
看着久别重逢的父母,帕裡深深的吸了口氣,聲音懇切的說道。
“……爸,媽,先别說我了,我這些天可擔心死你們了,明天我請個假帶你們在這附近逛逛。”
擔心讓兒子為難,老巴澤爾連忙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你還是忙你的,在戰俘營裡表現好點,争取早點出來……未來的日子還長,我和你娘已經打算離開巴托亞行省了,以後就留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