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慌忙否認的楚光,老頭哈哈笑了笑,用打趣的口吻說道。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沒修好那是個人造化,哪有學不好就怪老師的道理?放心,沒人會怪你的。”
眼看這老頭聽不進去人話,楚光也放棄了和他解釋的打算。
得虧這裡沒有記者。
要不他就是跳進天水也洗不清了。
那老頭倒也沒有繼續拿他尋開心,一番打趣似乎隻是為了緩解生分的氣氛。
站在台階上的老人稍作等待了一會兒,等到楚光走上台階之後,便走在了他的旁邊,用閑聊的口吻繼續說道。
“……其實你倒也不必自責,國王摔了一匹駿馬,輸掉了一場戰争,亡了一個帝國,看似令人惋惜,然而跳出整個故事來看卻也沒什麼好遺憾的。就算那匹駿馬沒有摔倒,戰争也未必會赢,而一個帝國的衰落,也未嘗不是另一場興衰疊起的開始。”
見這老頭和水壩城的故事過不去了,楚光也忍不住損了一句回去。
“所以說人聯的覆滅對你來說也是無所謂的麼,反正未嘗不是另一場興衰疊起的開始。”
楚光本以為這老頭會啞口無言,卻沒想到他臉皮竟如此之厚,居然幹脆地點了下頭。
“我确實是這麼想的,而且越來越肯定自己的想法了……廢土紀元正在成為曆史,你們不就是過往的延續嗎?不同于我們,來源于我們,比我們更先進,更開放,對未來充滿夢想。很快你也會有自己的孩子,而到了那時候你就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楚光有些意外的看了老人一眼,沒想到自己能獲得這樣的評價。
這應該算是誇獎?
思索了片刻,他開口說道。
“但我并不想這麼理解,這會把對曆史的研究變成算卦,将苦難正當化。”
老人搖了搖頭。
“我從來沒有說廢土紀元是正确的,隻是想告訴你它是繁榮紀元種下的‘果’。很久以前,我和一個叫教授的家夥讨論過這個問題,這其實也是他的一部分觀點。”
楚光皺起了眉頭。
“教授?”
他猛然間想起了一段錄音。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從
B2區的某個警衛的房間裡得到的,裡面記錄了“血手日記”中沒有提到的故事之外的故事。
那個教授似乎和404号避難所的初代管理者有着很深厚的交情,甚至搞不好可能和或者是同一個人……而這也是他在那時做出的猜想。
看着陷入沉思的楚光,老人似乎懷着某種期待一樣,用很輕的聲音繼續說道。
“很多人都已經忘了他的名字,也可能壓根就不知道,但廢土上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他的幫助,或者間接受到他的影響。學院的人應該還記得他,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和他們聊聊……雖然很遺憾,最有發言權的‘結論’并沒有來這裡,來的隻是他任命的首席技術官。”
楚光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
“……你們的名字都太有個性了,人聯時代都是這樣的嗎?”
老人哈哈笑了笑。
“那個時代可太前衛了,一個人的一生中可能會有兩個名,一個是父母對他們寄予的厚望,另一個則是他們對自己以及未來的期待……當然了,隻是少部分人是如此,大多數人還是比較傳統的,甚至能夠通過名字的結構追溯到他們的文化起源。”
說到這兒的時候,老人沉默了一會兒,用很輕的聲音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