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裂谷的首席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那段曆史。
由于竄流在放射塵和軌道垃圾之間的雜波信号,羅威爾發送的最後一段信息甚至壓根就沒能發到戰建委的總部……
廢土上“長距離無線電通訊”的障礙直到今天都依然存在着,聯盟也是依靠有線電纜才實現了境内外信号的即時互通。
從大裂谷首席那兒離開的阿布賽克一臉的怅然若失,似乎懂了,又似乎沒懂。
看着一臉擔心跟在自己旁邊的内務委員瓦迪亞,他忽然笑出了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老頭想救我一命……”
瓦迪亞愣了下,沒聽懂自家老大在說什麼,不過卻想起來這是在别人的地盤上,趕忙苦笑着提醒道。
“大統領先生……我們現在在大裂谷,您這樣稱呼他們的元首——”
“我知道,不礙事兒的,那老……人家是不在意的,”阿布賽克擺了擺手,打斷了還想說些什麼的瓦迪亞,“你先别管我,我想一個人安靜地捋捋,有什麼安排我會通知你的。”
他本來是打算去拜訪下楚光的,但想想好像又沒那個必要。
見了又能怎樣?
婆羅人的問題終歸得自己來解決,真不能再四處去找爹了。
況且他們這麼龐大的人口體量沒人能幫得了他們,而能幫他們的人也早就已經幫了。
技術,資金,機器,生産方法,思想啟蒙,本土人才,甚至是一些“原本就是他們自己的、結果被他們自己弄丢了的社會學資料”……
他實在想不出來,還能替婆羅行省的幸存者們厚着臉皮要些啥。
再不夠隻能把管理者給要過來了。
況且會前的這段時間,聯盟的管理者也應該有自己的安排。
比如關于戰後問題的讨論,三個前軍團長和凱旋城的執政官總得見見吧?
提爾大概是沒膽子來的,來了好像也沒啥意義,他這個婆羅國的大統領都能看得出來南方軍團馬上要輸了。
再比如關于結束廢土紀元的讨論,學院的首席技術官和理想城的理事得見見吧?
這日程表幾乎是塞滿了的,還是别給那位先生添麻煩了。
等會議結束了,有空再見見吧……
……
寬敞明亮的房間,鼻青臉腫的周賢霖正在老管家的伺候下給傷口抹藥。
身為水壩聯盟的盟主,他何曾受過這般鳥氣,被人揪着衣領揍破了嘴皮。
那個穿着動力裝甲的士兵不該拉開他的。
他隻差一點就能把那家夥的耳朵給咬下來了!
隻可惜,直到最後他也沒能讓河谷人瞧瞧躍馬人的勇武
越想越氣,周賢霖滿臉煞氣地看向旁邊的老管家,用惡狠狠地聲音說道。
“紅河聯盟在哪?給我在地圖上把他們找出來!媽的,這幫狗曰的東西,敢和我蹬鼻子上臉,看我不把他們剁碎了喂狗!”
老管家打了個寒顫,手上的碘伏差點潑了出來,滿頭大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