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聯合邦的外長不耐煩地斜了他一眼。
那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種無聊的事情要去你自己去。
吃了一記白眼,薩倫心中暗歎了一聲可惜,眼睛忽然又落在了某個藍色鐵罐頭上,臉上頓時浮起了一絲使壞的笑意。
此時此刻,某人的處境可不樂觀。
看着那個在台上滔滔不絕尬吹了自己快十分鐘的小迷弟,楚光的腳趾差點沒把花崗岩都給摳穿了,恨不得當場發動權限之力,将這個混球踢下線去冷靜冷靜。
然而很遺憾。
那家夥并不是他的玩家,那句“管理者大人”大概也不是開玩笑的,而是發自内心的崇拜。
相比之下,那些總是拿他玩梗的小玩家們反而要正常的多。
比如此時此刻,現場唯一一名玩家便乖巧的一批,演的比自己還像個BOSS,不怒自威地坐在屬于凱旋城的那把交椅上。
不過這穿山甲還是不太懂事兒。
如果是自己的好大兒方長坐在同樣的位置上,一定會在自己尴尬到摳緊腳趾之前,脫下皮鞋狠狠地扔到講台上。
其他幾個勢力的代表是不可能這麼做的,就連聯盟的鐵杆盟友企業,此刻都饒有興趣地看着楚光打算怎麼化解尴尬。
也許是聽不下去了的緣故,會議席上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冷笑。
“呵……所有人加入聯盟,這黃口小兒說的倒是輕松。”
見有人拆自己的台,正講到興頭上的周賢霖頓時怒了,兩道眼睛像劍一樣刺向了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一個臉上爬滿皺紋的老頭坐在那裡,他的身上挂滿了亂七八糟的黃金配飾,一副馬上要和貢品們一起躺進棺材裡的衰樣。
“你是哪位?”
顯然沒把這個大放厥詞的家夥放在眼裡,老人不鹹不淡地報上了名字。
“查理·雄獅。”
周賢霖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這老頭是誰,就是那個妻妾成群的家夥。
一想到這,他眼中瞬間浮起一絲鄙夷。
“我當是誰……一個渾身散發着腐臭味的封建遺老,一個半隻腳踩在棺材裡的僭主,怎敢大言不慚的這麼和我一個進步青年講——”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一股撲面而來的殺氣便将他的後半句話給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那老頭什麼也沒做,隻是用那兩顆黑洞洞的眼珠子盯着他。
而那從骷髅般的眼眶裡射出來的光芒就好像要将他釘死在講台上,要将他一并拖進棺材裡。
一滴汗水從周賢霖的額前劃過,被那股殺意籠罩的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唇角。
不過他的眼神卻沒有半分害怕,反而帶着幾絲興奮。
總有人議論他殺的不是掠奪者,這下掠奪者倒是自己跳出來了……
區區一個王國而已,這種臭不可聞的東西在他的聯盟鐵拳面前不堪一擊!
好在這時有人替他解了圍,坐在台下的首席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