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文人在報紙上硬生生把紮伊德吹成了聖雄,把月族人抵抗軍的幾個元老捧成了救星。
月族人抵抗軍的幾個元老沒上位可能是他們失算了,畢竟拉西沒如他們所願真搞徹底的清洗,沒替他們給月族人抵抗軍完成版本疊代。
可這紮伊德總歸是他們自己吹捧過的,如今卻又不認了。
當然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吹捧紮伊德的人都跑去天都恭迎聖主了。
那沒跑去天都、甚至反向跑來這裡的的可不就是他的黑粉嗎?
兩件事情分别是兩撥人幹的。
他們明明能一起幹一票大的,卻要聯合起來幹一件雙輸的蠢事兒。
楚光看着他們的頭頂,眼中既有憐憫,也有幾分可惜,倒是沒什麼遺憾。
他們并不都是為了利益,甚至絕大多數人都不是,這點是毋庸置疑。
就像羅威爾弄出紅土一樣,那能是因為什麼利益嗎?
那可是犧牲!
那可是殉道!
他若不弄那什麼紅土,苟過廢土紀元也不是什麼難事兒,說不準還能比巨石城的初代城主活得久。
但這和他幹的事情聰不聰明是兩回事。
楚光本來想一聲不吭的離開,但想到這幫人肯定不會如願,搞不好會追着他的屁股後面又去攔一次火車。
念在那是聯盟公民财産的份上,他把腳步停了下來。
“你知道我怎麼看嗎?”
一張張盼望的臉總算擡了起來,眼中寫滿了希冀。
青天大老爺總算看見了!
然而楚光的下一句話,卻讓跪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絕望了。
“你們是沒上台的紮伊德,是在野的家人。”
跪在最前面的男人呼吸一滞,一幅遭到了背叛的表情,難以置信的盯着他。
“您怎麼……怎麼能這麼說我們?”
看他的穿着大概是個文化人,可如今卻也顧不得講什麼體面了。
不隻是他,匍匐在地上的衆人也跟着群情激憤起來。
楚光卻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和他背後的衆人。
“因為他和你們做過一樣的事情,隻是他沒你們那麼好運,連見都沒見到我就走了。”
那人愣了一下,顯然不知道有這段往事,而衆人也都消停下來。
楚光緩緩開口繼續說道。
“錢,技術,思想,文化,人才,工廠鐵路學校,坦克飛機大炮,甚至是羅威爾和其他人沒寫或忘了寫的‘管理者日志’,我們也替你們盡可能補上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們的志願者們甚至幫你們擋住了南方軍團,你們還想讓我們做什麼?你們就這麼想當我們的殖民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