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懶得回答。
方長也不管他,自問自答地說道。
“這裡是亞文特城第11号監獄,南方軍團的戰犯在這裡受審,你并不比他們更高明,你們背後的組織也是一樣。我們既然能打敗南方軍團,打敗提爾,就能打敗你們……而且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弗林冷笑了一聲。
“你的廢話有點多。”
“我聽我的戰友說,你的廢話也不少,怎麼坐在這兒又沒話可說了?”方長看着弗林笑了笑,接着看了下表,用閑聊的口吻繼續說道,“時間快到了,我隻是随便聊聊,你别太往心裡去。”
并沒有因為這句話放松警惕,弗林輕輕咧了下嘴角。
“放棄吧,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們的。”
那聲音很輕。
就像毒蛇吐出的信子。
看着這個死到臨頭還嘴硬的家夥,方長忽然笑了笑。
“行,我明白了。”
說罷,他最後看了一眼時間,起身将目光投向一旁沒記兩筆筆錄的獄警,言簡意赅地吩咐道。
“把他轉到101号房間。”
這家夥本來也是學院要的人。
既然如此,就交給學院的人去審好了。
那個蔣雪洲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獄警起立站直,神色嚴肅地右拳緊貼胸口。
“是!”
方長揮了下手,随後便閑庭信步的走出門外。
随着命令的下達,三個身形魁梧的獄警打開鐵門走了進來。
為首那個獄警獰笑着看着他的臉,将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此人正是之前揚言要給他點兒顔色瞧瞧的那位。
弗林心中沒有半點兒慌張。
不過看着那消失在門口的背影,他的心中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那家夥在打什麼主意?
他為什麼這麼笃定能撬開自己的腦袋?
走進牢房的三名獄警并沒有給弗林思考問題的時間。
其中倆人一左一右地站在他旁邊警戒,為首的那人則用鑰匙打開了他的腳铐和手铐。
就在解開他身上束縛的同一時間,站在旁邊的倆名獄警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反剪着将他押出了門外。
其實這些動作完全是多餘的。
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這些人早就給他注射了肌肉松弛劑,他現在力氣比嬰兒大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