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駕駛位上,蔣雪洲的臉上寫着一絲緊張。
偏導護盾雖然能夠偏折太空垃圾,但碰上那種體積比科研船還大的垃圾依舊沒轍。
他們的運氣不太好,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卻撞上了這片從同步軌道上穿過的“垃圾帶”。
不過他們已經沒時間等這片垃圾飄過去了,如今也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和提心吊膽行駛在巨型結構邊緣的蔣雪洲不同。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夜十整個就和一觀光客似的,看着駕駛艙外那宏偉的太空垃圾驚訝地合不攏嘴。
映入眼簾的一切徹底颠覆了他對天空垃圾的固有印象。
他以為的太空垃圾是易拉罐般大小,而此刻的觀感卻是月球似的玩意兒直接怼在了臉上。
這是誇張的說法。
這裡的空間站殘骸當然不可能有月球那麼大。
不過,一兩艘航母的體積還是有的。
地球上最先進的航天器放在這裡就像巨人頭上的頭皮屑,而所謂的“人類之眼”放在這裡甚至比不上一片稍大些的殘骸。
奇觀!
面對此情此景,夜十所能想到的隻有這個詞了。
“我草……”
坐在駕駛位上的蔣雪洲瞥了他一眼,嘴角翹起了一抹很淺的笑意。
她最欣賞的就是這家夥臉上那少見多怪的表情。
“夢想城。”
夜十懵逼地看向她。
“啥?”
“夢想城,繁榮紀元的奇迹建築之一,”一邊操作着飛船,蔣雪洲一邊緩緩開口說道,“據說那是一座擁有人工重力和晝夜輪替的永久空間站……至少宣傳廣告上是這麼說的。”
夜十撓了撓頭盔。
“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和理想城怪像的。”
蔣雪洲淡淡笑了笑。
“有沒有一種可能,理想城這個名字就是他們從繁榮紀元的曆史中取材安在自己身上的。”
類似的情況其實不少。
比如亞文特城。
威蘭特人的曆史中,這座聚居地得名于一名征服了那座聚居地的士兵,但這解釋不了為什麼亞文特城在被軍團征服之前也叫亞文特城。
根據學院調查的曆史,這座聚居地其實得名于一座戰前時代的小區,當地的幸存者為了方便就幹脆沿用了以前的名字,所謂的特别的含義其實都是威蘭特人加上去的。
作為廢土上主要的幸存者勢力,威蘭特人的文化事實上也是在影響着人聯語的。
夜十愣愣地看着蔣雪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