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呵呵笑了笑。
“吞并?你是指吞到肚子裡那種嗎。”
聽到他的話之後,周圍傳開一片驚呼的聲音,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詫異的表情。
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家夥甚至臉都白了,讓人不禁懷疑這種慫貨是怎麼混進部隊裡的。
“掠奪者還吃人……”
“這幫家夥……就沒想過自己也是人類嗎?”
聽着那白癡一樣的問題,夜十随口回道。
“你指望掠奪者理解這個還不如指望黏菌把自己當成人……咳,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還真遇到了那種黏菌,拟态到最後已經徹底變成了我們的形狀,甚至比人還像人。”
圍在周圍的船員們面面相觑,一名看起來身材魁梧的男人搖着頭說道。
“我還是無法相信,我們的孩子……未來的人們會這麼野蠻。”
夜十喝了一口雞尾酒,悠悠歎氣着說道。
“人……這個概念太寬泛了。人和人是不同的,人的定義也是随時代變化的。所以我說聯盟其實沒什麼偉大,它隻是相對來說比較正常的。你們可能會更适合理想城的生活吧,不過也有不少理想城的人因為受不了理想城而加入我們。”
那個胸很大的姐姐吹了聲口哨,打趣說道。
“所以你們赢了。”
夜十搖搖頭。
“不敢當,但我們确實度過了眼前的危機,算是幾股力量互相妥協之下的結果吧。”
人類和蓋亞已經沒法打下去了。
幸存者和威蘭特人也是如此。
幸存者的内部也是如此。
這三個矛盾是存在遞進順序的,共同構成了廢土紀元的主線。
而當它們都解決的時候,廢土紀元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夜十總有一種自己其實是多餘的感覺,他親手推動的曆史可能遠遠不如方長老哥,而他們加起來所發揮的作用其實也更類似于催化劑而不是燃料本身。
不過思來想去,這其實也正常。
每個人都在時代的浪潮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總有人會多承擔那麼一點責任,有的人少承擔一些,但不存在說某個人就是可有可無的。
這場戲隻有方長一個人也是唱不下去的,包括被無數廢土客奉為神靈的管理者。
他們和廢土上的幸存者們共同完成了這篇姑且可供後人傳唱的史詩。
榮譽屬于每一個幸存者。
就在衆人還想問一些事情的時候,羅一穿過人群走了進來。
“抱歉各位,我得借你們的明星用一下。”
某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看着他吹了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