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珂想了想,接着說道。
“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少年是避難所居民……這個孩子應該是廢土客吧。”
趙天河點了下頭。
“或許吧。”
吳夢珂看着他,那張總是嚴肅的臉上忽然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其實……也挺好的不是嗎?雖然他們和我們明顯不一樣,但我仍然在他們身上看到了許多我們曾經歌頌過的東西,比如愛和勇氣……還有很多其他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的東西。”
羅一倒是理解這位執行官女士的想法,沉思了片刻說道。
“您想說的是……希望?”
吳夢珂笑着點了下頭。
“大概吧。反正我覺得,把未來交給他們也挺好的。”
他們并沒有變成野獸。
他們仍然是人。
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好怕的。
至于死亡。
那不過是注定的事情。
此刻的她就像個慈祥的老奶奶。
雖然她并沒有那麼老,也不過才人到中年而已。
“或許你是對的。”趙天河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道。
按照吳博士的理論,雙子号的登陸艇上從一開始就沒有人,隻有滿載的中子彈戰鬥部,甚至可能還有前來接管這艘星艦的仿生人或者智能程序。
換而言之,形成疊加态的并不是他們和雙子号,而是他們自己。
而無論他們死在了超空間航道的出口還是入口,他們的死亡都是注定發生的事情。
這麼來講的話,“破曉”計劃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成功。
而他們也注定不可能前往200年後的未來,履行和那個孩子的約定。
頓了頓,趙天河看向了吳星桓博士。
“所以按照你的理論,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對麼?”
吳星桓搖了搖頭。
“并不是,即便我們的死亡是注定的……也仍然有我們能做的事情。”
見一雙雙眼睛看着自己,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此刻的我們正處在疊加态。即便我們的疊加态在未來已經發生坍縮,但在僅剩下的這段不存在的時間裡,依然有我們能做的事情。”
趙天河沉聲問道。
“那個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