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常對親近的人太過苛刻,因為相信對方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自己……然而你們似乎很少記得,自己的生命是多麼的短暫。”
“我的上一任主人還沒來得及給我取一個好聽的名字,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骸骨。雖然我的這些話可能有點多餘,但我還是希望您在像他一樣成為骸骨之前别留下遺憾。”
蔣雪洲低聲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和他好好說的。”
這是安慰人的話嗎?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她一點兒也沒有因為這番奇怪的話而感到任何的氣憤。
或許就如小考拉所說的那樣,她對夜十有點兒太苛刻了。
她以前其實不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的蔣雪洲忽然又患得患失了起來,擔心他會讨厭這樣的自己。
果然還是得找個機會和他談談。
話說也到飯點了,不知道那個家夥吃了沒。
如此想着,蔣雪洲食指點在了全息屏幕上,連接了動力裝甲的行動記錄儀。
而就在同一時間,一道妙曼的身影出現在了屏幕上。
那是一片黑燈瞎火的空間,萦繞在那道妙曼的身影周圍的螢火蟲是僅有的光源。
其實這本來沒什麼。
她并不是那種會因為對象多看了其他女人兩眼就打翻醋壇子的人。
然而問題在于,那行動記錄儀的攝像頭就像是開了垂穩功能一樣,一動不動地鎖定在那兩坨碩大的果實上。
似乎是預感到了風暴即将來臨,站在一旁的小考拉搖晃着滾遠的身子悄悄離開了艦橋。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終端機的屏幕前響起了咯吱作響的聲音。
“這家夥……”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蔣雪洲将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那好不容易軟下去的拳頭又硬了!
……
多瑪城聖樹的腰部,枝杈纏繞之處坐落着一座純木質的宮殿。
多瑪城的酋長——或者說整個部落的君王,此刻正端坐在大殿的台階之上。
他的名字叫吞南。
在這片森林廣為流傳的語言中,這個被刻在聖樹根部的名字既有首領的意思,也可以被解釋成“法力無邊的戰士”。
通常來講,兩者其實是一個意思。
所謂的“法力”其實就是與聖樹溝通的能力。
而在這片由聖樹賜予的土地上,隻有最勇猛的戰士才能取悅聖樹,并獲得聖樹的垂青。
至于聖樹又是什麼,那便說來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