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颠倒的房間被改造成了生活區,有木頭做的桌子椅子還有床……形狀就和他們部落裡的一樣!
而且比他們做的精緻的多!
說不準他們部落裡的那些物件,其實就是從這兒學來的!
“……這裡是始祖的家。”邱嶺喃喃自語了一聲,移動着手中的光源,很快又注意到了身旁爬滿枯萎蔓藤的合金牆壁。
隻見那鏽迹斑駁的合金牆壁上刻着一排排字,然而很可惜他卻看不懂上面寫着什麼。
别說是他看不懂。
就連同步軌道上,坐在終端機前的蔣雪洲一樣看不懂。
歲月的洗禮已經讓那些文字模糊扭曲了,僅剩下的那些潦草劃痕就像鬼畫符一樣……也許這壓根就不是人聯語,而是某種抽象的圖案或者本就毫無意義的随筆。
“這上面寫了什麼?”
邱嶺小聲地問了一句,然而挂在他胸前的銀色圓盤卻并沒有回答。
看來始祖也有不知道的東西。
不過就在這時候,柔和的聲音忽然從他的身後傳來。
“我看見了祂。”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邱嶺猛地轉過身去,卻見一位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女正站在他先前穿過的入口。
“誰?”
“朵拉。”
“你是怎麼進來的——”邱嶺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忽然頓住了話頭,眯着眼睛盯着她,“你是變節者。”
朵拉目不轉睛的盯着他,沒有說話。
就在雙方之間的氣氛漸漸僵硬的時候,挂在邱嶺胸前的銀色金屬圓盤忽然飄出一聲輕咳。
“别激動,是我讓她來的。”
僵硬的氣氛松懈了些許。
雖然并沒有完全放松警惕,但邱嶺确實松開了已經握住的匕首。
朵拉将目光從他身上挪開,看向了他身後的那面牆。
順着那鏽迹斑駁的紋路找到了詩的第一行,她用夢呓似的聲音繼續念道。
“我徘徊在沒有出口的迷宮,找不到該去往何方。直到我擡起頭,看向了天上。”
“一雙看不見的眼睛藏在雲的背後,與我對視了許久。我終于看見了祂,就像凝視着變化多端的雲彩,而雲彩也凝視着我,就像凝視着活過來的壁畫。”
“我們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
邱嶺愣愣的看着她,臉上帶着一頭霧水的表情。
“你在說什麼?”
朵拉用恬靜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