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誕生于原初之光的它們和誕生于原初宇宙的三大意識體一樣無處不在,在無限多的平行世界都有自己的投影。
而且比後者有着更強的主觀能動性,以及更明确且具體的動機。
它們一個負責随機敲下字母,一個負責“校對”,而加在一起的目标則是在每一台打字機的墨水耗盡之前,盡可能的敲出“破界者”的故事。
每誕生一名破界者,就能讓兩台或者多台瀕臨報廢的打字機合二為一。
畢竟這些猴子并不是完全随機的摳字,而是會參考其他打字機上的“成功案例”,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内,對敲下相似内容的打字機進行微調,在原本沒有“破界者”的宇宙生成一個“破界者a”或者“破界者b”出來。
這種行為雖然并不是每次都會成功,但确實增加了“破界者”誕生的概率。
至于“TAG.和其他編号不定的虛空意識體,則是“搗亂的猴子”。
它們會随機竄到某台打字機前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将原本整齊的文字攪亂,産生或好或壞的結果,亦或者自己被鍵盤反過來暴打一頓,灰溜溜地從打字機前逃走。
它們或許有遠大的目标,也或許沒有。
譬如觀察者提到,先驅文明在長久以來對虛空的鑽研中,受了來自虛空的“不好的聲音”的蠱惑,以至于整個文明一頭紮進了虛空。
而聯盟科考團的第七研究所則啥也沒聽到,隻偶然引來了一頭食欲旺盛的蜥蜴,還沒來得及吃幾口熱呼的,挨了一頓毒打便匆匆地撂下狠話就此别過。
至于聯盟腳下的這台打字機,大概是被觀察者放棄過。
譬如,它選中的某個人或者文明,并沒有如它所願的去完成某個任務,以至于這裡的狀況在一系列蝴蝶效應的影響下,發生了徹底失控。
楚光不确定這所謂的徹底失控是否指的是人聯的崩潰。
畢竟從觀察者描述的那幾種可能性來看,不管廢土客們如何掙紮,最終似乎都死在了懸在頭頂的那柄達摩克裡斯之劍下。
并且這一天,很可能早在人聯進入繁榮紀元之前就已經注定了。
不過因為某些意外,原本不會出現的“破界者”似乎又出現了?
以至于虛空中的“外神”們都感到了意外。
不但觀察者重新湊了過來,就連那什麼不可名狀之霧也摻和了進來,甚至還讓他和本不可能遇見的觀察者發生了對話。
看着一臉懵懂的小柒,楚光淡淡笑了笑,接着之前的話題繼續說道。
“我其實一直以來都在困惑着,我們的玩家到底來自哪裡,以及那個世界為什麼根本查不到關于我的任何信息……”
“甚至于我一度懷疑,‘現實世界’其實從一開始就是虛拟的,就像101号避難所中的世界一樣……存在的隻是數據。”
“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小柒張了張嘴,吃驚地說道,“101号避難所的服務器已經是媲美理想城端點雲的存在了……404号避難所根本沒有那個算力吧?”
“而且也解釋不了信息實時傳遞的問題對嗎?”楚光沖着小柒笑了笑,用溫和的語氣繼續說道,“所以這種解釋從一開始就是不嚴謹的,哪怕它看起來确實是距離真相最近的。”
毫無疑問,玩家們并不是虛拟機上的AI,而是真實存在于另一個世界的意識體。
要說為什麼,因為原初宇宙分裂出的小宇宙可是有無窮個。
一片森林裡找不到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但找到兩片幾乎相似的樹葉還是能做到的,頂多是多花一點時間。
雖然楚光并不清楚初代管理者具體是用了哪項技術來實現并維持這橫跨兩個世界的連續共鳴場。
也許是喝了什麼覺醒靈能的藥水,也許是和虛空中的什麼存在簽了協議,或者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方法。
但他卻大緻能猜到,那家夥做了哪件事情!
“這個世界上不但存在着另一個宇宙和另一個‘我’,同樣也存在着另一個‘初代管理者’和那家夥還年輕時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