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芳想哭,你還嘴笨?你太能說了!
衛芷蘭心疼她:“好了念芳,别哭了。”
江夷歡扯住衛昭,“你瞧,她們才是朋友,我以後不同你妹妹玩了,你母親倒挺好。”
衛昭緩口氣,“你沒惹我母親生氣吧?”
“沒有,你母親和你祖母都喜歡我,她們搶着要照顧我。但我聽你的,就待在你母親身邊。”
“嗯,你還算懂事,上車走吧。”
江夷歡不肯,“為何你能騎高頭大馬?我就要坐車?”
“因為我會騎馬,你會嗎?”
江夷歡拉住缰繩:“我不會,但你可以帶我啊,我又不占地方。”
她使出吃奶的勁兒,死死拉住缰繩,梁劍等一幹屬下都在偷笑。
衛昭不想丢人現眼,将她拉上來,“滿意了吧?”
“嗷,我滿意了!”
江夷歡坐在馬上,覺得自己威風凜凜。
“衛昭,你瞧那個最高的樓閣,朱弦姐姐說,那是思子台。”
衛昭哼一聲,“那是先皇對章德太子無用的忏悔。”
“無用的忏悔?”
衛昭沒說話。
章德太子是先皇嫡長子,他強大仁慈,品德完美到無可挑剔,得盡天下民心,真正的皎皎明月。
可惜他遭先皇猜忌,被逼自盡,幾個兒女無一存活,連半點骨血都沒能留下。事後先皇醒悟過來,他逼死了最優秀的繼承人,故建思子台忏悔,可這又有何用?
回到衛府,衛昭見完恒氏,把江夷歡丢給她。
叫來朱弦,漫不經心道:“你為何要帶她出門?還陪她惹事生非?”
他維護江夷歡是一回事,朱弦失職又是一回事。
“回主人,江姑娘悶得慌,卑職便帶她出去。裴小姐欺負她,我總得幫她吧?她在鄉下受氣,來了京城後,我還能讓她再受氣?”
梁劍朝她使眼色:閉嘴,别沖撞主人!
衛昭沉默一會兒,笑道:“喲,朱弦,小呆子給了你多少流光錦?這就被收買了?”
朱弦張張嘴,主人怎麼知道?
啃吭半天:“....也不全為流光錦,我樂意幫她,我富有正義感。”
衛昭撫掌,“好!既然你這麼正義,我就成全你,罰你三個月俸祿。”
朱弦哀嚎,為何要罰錢?她甯願挨闆子。
衛昭起身去往寝屋,一打開門,卻見榻上錦被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