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做出這等事情?我才回來,他就要搬走?他眼裡——”
恒氏歎道:“夫君,我與你說過,他很喜歡夷歡。”
衛父頗有不快,但他沒時間多想,還要進宮面聖。
皇帝見到他,如同見到親人,握着他的手,就差哭上了。
管管你那好兒子吧。
“衛愛卿,以後你就長留京師,朕離不得你。”
衛父稱是。
“後日就是皇兄的祭日,此番西南王前來祭拜,朕也尋回了平原公主,故此次允許百姓到皇陵祭拜,以慰皇兄在天之靈。”
衛父躬身:“陛下仁厚。微臣不在京時,小兒有些無狀,微臣罵過他,他也知錯,羞愧得連夜搬出主宅,不好意思見我。過幾日,微臣便将衛家匾額摘下。”
兒子不是親王,也不是丞相,挂帶
‘府’
字的匾額不合适,他以往睜隻眼閉隻眼,但如今要教他收斂。
皇帝大感欣慰,他使個眼神,衛愛卿就知道他要做什麼,清醒得很。
衛父走後,
三皇子從屏風後出來。
“父皇,都辦妥了。”
“能保證萬無一失嗎?”
“不能,但父皇放心,便是出了事,也有西南王一力承擔,畢竟父皇許諾他鹽鐵自營。”
皇帝心疼得抽氣,他哪舍得給西南王鹽鐵經營權?隻希望他與衛昭兩敗俱傷。
江夷歡坐在風雨連廊處,指甲上包着鳳仙花。
“朱弦,你去外頭給我訂做一塊匾額,上面寫:江宅。”
她江夷歡,也算混出來了。
做上了皇商,雖然隻供應幹貨。
擁有了宅子,雖然是衛昭給的。
但有什麼關系呢?
錢是她的,宅子是她的,衛少傅也是她的。
正美着,恒氏同衛芷蘭上門。
見她悠然自樂,養得容光煥發,恒氏眼酸,這孩子有幾分運道,不然怎麼就入了兒子的眼?
江夷歡起身,開心道:“夫人來了!你看衛昭給我的宅子漂亮嗎?”
恒氏笑道:“他給的自是極好,這條街的宅子都是他的,他不喜歡有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