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夷歡琢磨一下,耍應該是玩的意思,便道:“好啊,我有空去耍。聽說殿下三年來一次京師,隻為祭拜章德太子?”
“是啊,他是我的再造恩人。我也不瞞你,我父親是個畜牲,醉酒打死我母親,我殺他未成,反被他關在籠子裡當野獸耍,足足五年啊。”
“後來殿下攻蜀,父親丢下我逃跑,殿下斬斷鐵籠救出我,教我讀書知禮,直到他離蜀。”
江夷歡抹着眼淚,“你也可憐,我也可憐。”
衛昭卻冷冷道:“所以你私自開鑿井鹽,煉制兵器來報答他?”
西南王噎住,“話不是這麼說的。”
若章德太子活着,他自當安分守己,一世為臣,但章德太子不在了,他并不願敬當今天子。
梁劍來報:“将軍,前方發生百姓鬥毆,道路堵死了,好多朝臣都被堵在路中央,他們走不了,也出不去,将軍要不再等等?”
衛昭望向大日頭,“還等什麼?咱們抄小路,穿過樹林繞出去。”
說罷,他牽着江夷歡就走。
西南王在他們背後眯起眼睛。
等了一會兒,有人來報:“主公,屬下親眼見衛昭進了包圍圈,眼下天幹,那裡埋有炸藥,
地上還有火鱗粉,他們隻要進去,就出不來。”
這是他們與三皇子定下的計策,讓百姓參加祭典,返程時制造風波,堵死大道,迫使衛昭走林間小道。
西南王哼了哼,“我不信,這次還要不了他的命,等他等死了,我就去向皇帝要鹽鐵自營權。”
他坐上馬車,在京中,還是坐車安全些,騎在馬上容易被射死。
馬車搖搖晃晃,緩慢前行。
突然覺得頭頂發熱,快要被燙死,有火苗順着窗戶蹿進來。
馬車着火了!
他鑽出馬車,卻見天空落下一張巨大的銀絲網,将他的護衛隊伍罩住。
火苗已經燒着了他的衣服,頭發,痛得直嘶聲,而他的手下被銀絲網粘住,幫不了他。
千鈞一發時,一個綠衣少女持劍而來,她喊道:“父王莫怕,我來救你!”
是女兒曲靈珠。
......
衛昭帶着江夷歡,順利穿過小樹林,回到城裡。
樹林裡的埋伏,已提前被衛昭的人清理過,他們一直盯着三皇子與西南王的動向,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
江夷歡今日在陵園站了許久,躺在美人榻上,将腿伸開。
“衛昭,給我捏腿,以前都是朱弦給我捏的。”
衛昭深吸口氣,他一個大男人,哪能做這個?
“......叫朱弦給你捏,她有經驗,我下手沒個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