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為何還要保留她贈你的物件?仔細賞玩不說,還清楚記得放在哪裡?”
三皇子一時語塞,“....本王記性好,不行嗎?”
“就算你記性好,方才馬官說,藥粉隻對公馬生效,對母馬無效,可衛姑娘如何提前知曉,你與曲姑娘所騎是公馬?她有這本領?”
衆人目光都落在三皇子身上,馬都是各家自備的,誰能提前知曉這些?
三皇子有點慌,“本王哪知道?女兒家心思細,害起人來花樣百出,最是狠毒!”
“我們女兒家不認這罪名,這罪名還給殿下!”
江夷歡對衛芷蘭道:“先不提你是否心慕三皇子。眼下隻說,你有無贈他詩信簪子?有無害曲姑娘?”
衛父也沉聲道:“芷蘭,你隻管說實話。”
衛芷蘭哆嗦着,指天發誓:“我沒有!母親自幼教我規矩,祖母更是嚴苛,我不可能與外男私相授受!我從來沒有贈過外男物件!”
三皇子喝道:“你說沒有就沒有?本王可拿詩信比對筆迹!我沒想到你狠毒不說,還厚臉無恥!”
衛芷蘭乞求的望向江夷歡。
“三皇子,便是詩信字迹證實是衛姑娘的,也不代表是她贈你。我問你,信上可有對你的稱謂?比如三殿下的封号,或是姓名?姑娘們寫信給情郎,哪能沒稱謂?”
三皇子:“......”
哪能有稱謂?詩是衛芷蘭随手寫的,被衛曠拿走做證物。
“若沒有稱謂,便不是給你的,誰知你哪裡得來?”
西南王不傻,他稍稍冷靜下來,沒了言語。
江夷歡又對他道:“西南王,我與靈珠是好友,眼下救治她身體最要緊,其他不如先放一放?害人者跑不了,陛下自有定斷。”
西南王憋着口氣:“好!你同我們一道走!”
衛父扯起哭泣的衛芷蘭,“蘭兒,我們也走吧。”
人都走後,屋裡隻剩皇帝與三皇子。
三皇子茫然道:“父皇......”
父皇一腳踹過去,“蠢貨,你做下的好事!枉費朕看重你,甚至想過易你為儲!”
江夷歡分析了那麼多,他哪還不明白?
兒子不願娶曲靈珠,又不甘心太子娶她,便利用衛家人害她,如此一來,不但不用娶曲靈珠,還能嫁禍給衛昭。
三皇子不敢再辯:“父皇,是兒錯了!可兒也沒辦法,若真娶曲靈珠,兒府上再無甯日!”
“這事你沒做錯!朕覺得你比太子強!可你沒成功啊,叫人給識破了!”
三皇子覺得冤枉,今日若不是江夷歡,他已經成功了!
江夷歡同西南王回到四夷館,守着曲靈珠,一臉焦灼心疼。
西南王歎道:“我沒看錯你,你是靈珠的朋友,你且與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夷歡将那日在竹林的事情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