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像是雪堆玉砌般,但他眼神專注認真,未有絲毫狎昵。
江夷歡也望着他,眼睛都不舍得眨。
衛昭身上像是鍍了層月華,眉眼那麼溫柔好看。
衛少傅,是非常厲害的人。
她實在喜歡他。
唇上一熱,衛少傅吻了上來,帶着滾燙的,能灼傷人的溫度。
他在施展他的十八般狐媚手段,誰能扛得住?
反正江夷歡抗拒不了...她累得眼皮打架。
衛昭給她擦幹身上的水珠,小呆子這就累倒了?等新婚之夜,她是不是要累哭?
入夜後,他帶上随從,去找喬少卿。
喬夫人見他來訪,臉都白了,拉起躺在榻上的夫君:“夫君啊,你是不是得罪衛少傅了?要不要躲一躲?”
喬少卿氣咻咻起身,“混賬東西,他來做什麼?”
衛昭難得一身素色衣袍,靜靜坐于廳中,從側面望過去,竟有幾分溫潤。
喬少卿暗罵,見鬼了!溫潤這個詞,何時與衛昭扯上關系了?
衛昭見他進來,笑道:“我來探望喬少卿,略備了些薄禮。”
喬少卿斜一眼他的禮物,足足有四箱,冷哼道:“是江夷歡叫你來的?你們要賄賂本官?”
“不是賄賂,是可憐你,喬少卿年紀不輕,又在宮道上跪那麼久,身體難免有損,得補補。”
喬少卿沒力氣與他對罵,疲憊道:“說吧,你到底要做什麼?”
“江夷歡之事,無論你查到什麼,有無證據,都就此罷手。”
喬少卿扶着膝蓋坐下,“......你既把話挑明了,我也不瞞你。你知不知道,她為報私仇,殺過多少人?她沒和你說這些吧?”
衛昭道:“有情人在一起,聊這些多煞風景?當年我平定七州,殺的人更多。你若氣不過,便将那些人命算在我身上。”
“呸!你與她能一樣嗎?”
“是不一樣,她的雙手本該幹幹淨淨,隻管彈琴作畫。一想到她還要親自殺人,我就難受。這些髒活累活,本該由我來做才是。”
衛昭聲音帶着澀意,還有遺憾。
喬少卿扯起嘴,跟衛昭談律法,就等于對牛彈琴,便陰陽怪氣:“怎麼不難受死你?你不怕哪天她殺你?别忘了,你流放了江千裡!”
“她哪舍得殺我?你不知道,我受點小傷她就哭,一日見不到我,她就不睡着。你可能理解不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瞧你對你夫人不怎麼樣。”
喬少卿擡眸,盯着衛昭那張自信又嚣張的臉,能不能一拳揮上去?
喬夫人端茶進來,剛好聽到衛昭這一段話,滿腹委屈被勾起。
放下茶托,忍着不在客人面前失态。
“.....衛少傅,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