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場内所有靶中上都插有白羽箭,無一虛發。
場外寂靜半晌,衆人高聲喝彩。
“姑娘厲害!你哥哥不愧是搞刺殺的,是他教你的吧!”
“我們錯了,我們将軍一點都不俗,是我們俗!”
衛昭胸口如擂鼓,小呆子的箭法,約是在報複的怒火中練就的,比江千裡還強。
江夷歡下馬笑道:“諸位,我與衛昭成婚日,他就不陪你們喝酒了!”
衆人揚聲道:“自然!我們将軍歸姑娘所有!”
衛昭壓住嘴角,趕走他們,捧上琴給江夷歡。
想起與太子的賭約,他自信道:“夷歡,我托人給你做了把琴。”
江夷歡眼睛發亮:“哇,好漂亮!一看就價值不菲!”
她抱着琴匣不撒手,“這黃金真純,寶石好大顆,還連成了北鬥七星!這是你對我滿滿的愛意,我感受得到!”
衛昭默然,他的愛意,其實是匣子裡的琴,做了好久呢,還熬了幾個通宵。
但沒關系,他不能強迫江夷歡,是不是?
睡到半夜時分,他翻身而起。
跑到江夷歡屋裡,姑娘懷裡還抱着琴匣呢。
他惱羞成怒,定是這琴匣太花哨了!迷了她的眼!
擠出溫柔無比的語調,像哄孩子的老母親:“夷歡,夷歡,你睡着了嗎?”
江夷歡熟悉他的氣息,松開琴匣,撒嬌似的抱着他。
衛昭一隻手輕撫她的臉,一隻手将琴匣悄悄移走。
這見鬼的琴匣,就不該出現。
......
次日,醒來後不見琴匣的江夷歡急了。
朱弦道:“将軍說上面的寶石太少,他得給你鑲滿,再送給你。”
江夷歡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丢了呢。”
推開窗戶,外面雖不是大太陽,但也沒下雨的意思。
她托臉,氣氛呢?得來氣氛啊。
正琢磨要不要去主宅找恒氏,太子妃派人來請她。
到了東宮,江夷歡瞅瞅殿内,“太子殿下呢?他最近可有來陪你?”
太子妃的氣色好了許多,沒了沉郁,眉目溫柔。
她笑道:“殿下最近沒空沒陪我,也沒空陪蘇妖精。他在學跳舞呢,政務暫由衛少傅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