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議論紛紛,衛暝是否患有怪疾?陛下不将親生女兒嫁給他,原來是有這等貓膩?
衛暝立即猜出是衛老夫人所為,找她質問。
衛老夫人捂着鼻子,“你個臭氣哄哄的孽障!誰給你的膽子,敢胡亂攀咬長輩?”
其實衛家人都懷疑是她做的,畢竟她之前說衛暝有怪疾,但他們沒證據。
衛老夫人又哭天抹淚,他們隻能咽下懷疑。
就算有證據,他們還能打她一頓不成?此家醜不可外揚。
人都走後,衛老夫人得意的笑了。
她管後宅數十年,對衛暝的飲食做手腳很容易。
給他下了一種叫嗅嗅草的藥,對身體無害,但身上由内而外散發腐臭味,隻臭别人,自個聞不到。
有這麼一出,如果陛下還敢封衛暝為驸馬都尉,朝臣能罵死他。
江夷歡聽說後,笃定道:“不必說,定是老夫人做的手腳,她有兩分能耐啊。”
朱弦贊成:“就是她,她陰招多的是。”
兩人議論間,平原公主找來江宅。
江夷歡驚訝:“公主怎麼來了?”
平原公主也聽說了衛暝之事,她紅着臉:“我想問姑娘,衛少傅身上有...有那種味道嗎?就是那種難聞的味道。”
她懷疑衛家兒郎身上都是臭的。
江夷歡斷然道:“沒有!我家少傅香着呢!美着呢!”
平原公主恍恍惚惚,難道下半輩子,她都要同臭哄哄的驸馬睡在一起?
她走後,江夷歡換上衣服,前往書坊。
一進去,做工的書生都打招呼,“主家好久沒來了!”
江夷歡一笑,正要回話,許三郎朝她擡下巴,卻見喬少卿站在書架前,捧着《吳州迷案錄》看得入迷。
江夷歡上前喚道:“喬少卿?喬青天?”
喬少卿眼皮不動,“我已不是大理寺少卿。”
“衛昭說,戶部并未批你的辭呈,你還回去大理寺吧。”
喬少卿冷笑:“我讓某些人逍遙法外,有何顔面回去?”
江夷歡鄭重道:“天道已處理過崔家人。至于我,來日我願接受審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喬青天半信半疑:“當真?”
“當真,官場黑暗,你是唯一的光,大理寺不能沒有你。”
“姑娘視律法為無物,你在諷刺我?”
“絕對沒有!我是為你着想,你要不回大理寺,哪來的俸祿?養不起妻兒,尊夫人若帶着你們的兒女改嫁,他們管别人叫爹,你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