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宅所處的街時,他們愣住。
一條街上,浩浩蕩蕩全是用紅綢綁住的箱子。
粗粗望過去,竟有幾百口,陽光照耀下,滿目鮮紅明燦,将天空都染紅了。
朱弦張張嘴:“姑娘啊,将軍不在京,這是誰給你的聘禮?莫不是簡公子?我就知道,他對你不懷好意!”
孫峻臣道:“或許是給别家姑娘的?”
朱弦白他一眼,“你好沒見識,這一整條街上的宅子,都是将軍送給我家姑娘的。”
孫峻臣:“......”
想當年,他做大理寺少卿時,還得租賃宅子住,怪不得衛昭招人恨。
一輛馬車停在江宅門口,衛父從上面走下來。
江夷歡揉揉眼,“伯父啊,你别告訴我,你是來下聘的?”
衛父淡淡道:“
不然呢?”
“你不是反對我與衛昭的婚事嗎?上次我問你借錢,你也拒絕了。”
衛父從容道:“我何時說過,衛家不給聘禮?是熹光以為不給。你上次向我賣慘借錢,我說拒絕了嗎?”
江夷歡仔細回想,“伯父是沒直言拒絕,但你也沒說給,我們便默認你不肯。”
衛父哼了哼。
衛昭到底是他長子,而且兒子最近确實缺錢,若真不管,兒子會與他越來越生份。
以及章德太子留下的秘信,也是促使他來送聘禮的原因之一。
江夷歡換上笑臉,“是我們的錯,我們低估了伯父的胸懷,伯父要不要進去坐坐?我給伯父泡茶。”
衛父着人将聘禮單給她:“改日吧,今日我還有事處理。”
江夷歡掃一眼聘禮單,雙眼放光,殷勤的目送他上馬車。
“伯父慢走!伯父常來坐坐!”
聘禮一箱箱擡進院子,共有三百多箱,是正常規制的雙倍。
舅公舅婆樂壞了,衛少傅的父親來送聘禮,婚事算是闆上釘釘了!
朱弦輕咳:“姑娘,咱們好像剛劫完西南王給衛家的鹽。”
江夷歡拍拍腦袋,遺憾道:“不可逆轉之事,莫要再提。我們得向前看,以後我與衛昭多去主宅走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