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的風頭蓋過了衛昭,甚至有傳言,他就是下任衛家家主。
夜間,秋雨淅淅瀝瀝而下。
衛暝從停雲閣出來,一臉滿足。
金枝玉葉的平原公主,定然不如停雲閣姑娘溫柔小意,他得在大婚前,多來幾次。
回府半道上,他馬車被人攔下,掀開車簾,江夷歡同她兩個婢女站在面前。
他冷冷一笑:“姓江的,是你啊,你敢攔我的馬車?”
江夷歡委屈道:“衛暝!伯父說,你懷疑從西南王的那批鹽是衛昭所劫,伯父為此把我叫去,狠狠罵了衛昭,我好難過。”
衛暝冷笑:“我沒冤枉他,此事與他脫不了關系!”
江夷歡挽起袖子,“你這麼說,我很不樂意。我要同你單挑,勝負各憑本領,不許叫别人幫忙。”
衛暝見她身量纖弱,不屑道:“就你?我怕我一掌打死你。衛昭給你的武婢,與我打還差不多。”
他指指孫峻臣,“就讓他來吧。”
朱弦很想大笑,陳姑娘厲害得很,她都自愧不如。
孫峻臣陰沉沉道:“你确定?”
他一身紅衣,膚色雪白,冰冷冷說話的樣子,有别樣風姿。
衛暝暗贊,這姑娘姿色甚美,輕慢道:“動手吧,是你家主人挑釁我,我不會對你憐香惜玉。”
他話音剛落地,就被孫峻臣一把揪起,往地上摔。
衛暝武功極高,他堪堪沒有着地,但也夠狼狽的。
再不敢大意,奮力應戰。
可孫峻臣何等功力?不多久,他就被制服。
他的護衛想幫忙,朱弦拔劍,“說好的單挑,你們若敢動,我就取你們性命。”
幾個護衛噤聲,他們見識過孫峻臣的本領,哪敢真拼命?
江夷歡踩在衛暝身上,“聽說你最近不臭了,這怎麼能行?我不允許。”
她拎過一筐馬糞,用勺子舀着,強行喂給衛暝,“咽下去,此物與你相配。”
衛暝嗆得想嘔,下巴卻被鉗住,隻能咽下,味道直沖天靈蓋,胃裡排山倒海。
直到吃下半筐馬糞,肚子都鼓了起來,江夷歡踢了踢他的臉,揚長而去。
城外,衛昭拼命趕路,任憑雨水淋濕他的頭發,臉頰。
撐着一口氣回到江宅,他腳底發軟,用力敲門:“江夷歡!我回來了!開門!”
見無人應聲,他嘴裡發苦
:“江夷歡!江夷歡!出來見我!”
江夷歡剛睡下,聽到衛昭的聲音,還以為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