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虛弱無力:“......公主,我在發高呢燒,方才好像說了胡話,我...我能回後院休息嗎?”
江夷歡放下碗,“我陪你去休息。”
朱弦如臨大劫,扯着江夷歡往後院跑。
玄一掠至她面前:“朱弦!你還往哪跑?”
朱弦雙腿顫顫,不敢看他的臉,“.....玄,玄一?”
“玄什麼玄?給我滾遠點!”
朱弦麻利的滾走,玄一低聲道:“夷歡——”
江夷歡捂住眼:“玄一,你僭越了。”
玄一扯下人皮面具,露出屬于衛昭的臉。
他掰開她的手,“是我啊,我是衛昭。”
江夷歡忍了多日的眼淚流下來,“你不是,你不是...”
後面她有想過,那日大殿上,衛昭可能是裝的,但她還是有一點點難過,因為衛昭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那種話。
衛昭急道:“我沒有!是玄一那個混賬!他演上瘾了!”
他想陪江夷歡來江州,但京中局勢緊張,國事家事軍務事,都要他費心,便為江夷歡,他也不能任性。
思來想去,他讓玄一扮作自己,然後帶玄一見父母,見太子以及幕僚等人,看有無破綻。
玄一有不像他之處,他及時糾正。
但他嚴令玄一不許靠近江夷歡,這是他的底線。
大殿送别時,他的計劃是正常與江夷歡告别,但玄一自作聰明添油加醋,徒惹江夷歡傷心。
當時江夷歡一句:衛昭,你變得都不是你了!
他差點破功,但為了江夷歡的安全,隻能忍下。
直到玄一能應對自如,他才急急趕上來。
“眼下玄一還在頂着我的臉做事,我不能罰他。等回京後,将他交由你處置,好不好?”
江夷歡點頭:“.....好,你解釋得很清楚,合情合理,我不怪你。”
衛昭心尖揪疼:“這怎麼能行?你怎麼能這麼快就原諒我?你不應該罵我打我,罰我跪院中嗎?”
一路上,他都想好了,怎麼讓江夷歡出氣。
江夷歡破涕為笑,“.....你,你花樣還挺多,行,我就如你所願。”
片刻後,洗幹淨臉的江夷歡趴在榻上,衛昭跪在床頭。
他咬牙切齒,“我說實話,我跪上三天三夜都沒關系,但朱弦一定要罰!狠狠罰!你若不罰她,便是不愛我!”
江夷歡伸手摸他的臉,“.....我今晚允你上榻,換不罰朱弦,可好?”
衛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