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少爺覺得畫舫船上聽不清,去了船樓旁的亭子裡聽曲兒。
元慶二十六年二月八日,今日少爺作了字畫,讓我去賣,少爺的字畫很好看,不知為何就是沒人買……許是擺的位置不對,下回試試不擺賭場門口了。
今日少爺又去了亭子聽曲兒。
元慶二十六年二月九日,今日聽人聊起,婢女都有賣身契在主人手裡。可少爺手裡沒有我的賣身契,得給少爺寫一張,我就是少爺名正言順的丫鬟了......今日少爺又去了亭子聽曲兒。
……
蘇墨提着一壺酒,晃悠悠到了船樓下的一處亭子裡。此處可以聽到船樓的樓閣幕後的花魁彈曲兒,可以看到船樓樓閣之上幕前的舞女随樂而舞,可以看到船樓樓閣下的文人墨客吟詩作對,飲酒作對。
要是有錢,我也可以去船樓之上喝酒......蘇墨坐靠在亭中,看着船樓上的一片歌舞升平紙迷金醉,羨慕不已。
“唉,人窮志短啊!”蘇墨提起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口。
傷風敗俗......摸了摸懷裡不多的碎銀,蘇墨忍不住憤憤不平。
船樓之上,琴音響起。
春風徐來,蕩起一江過往。
蘇墨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确切的說,這副身軀内的靈魂并不屬于這個世界,而是來自一個文明世界上一個傳承了五千年的古老國度,文明且悠遠。
那日,一覺醒來,入眼已非往世。
那日,正時秋闱,提筆沁墨。
那日,秋闱中舉。
那日,蘇墨踏足這世,茫然無措。
這個世界仙魔并起,萬族林立。
這個世界萬道皆可修仙。
這個世界危機四伏,卻仙修遍地。
這個世界,人命如草芥。
“狗屎一樣的世界...”
蘇墨穿越過來的這具身軀生前就叫蘇墨,巧了嘿......蘇墨在這個身軀記憶中了解了前身和這個世界。
蘇墨,字景言。本該二十歲成年禮上立的字,卻因為養父母雙亡而提前立了字,秀才參加秋闱,完成秋闱中舉人的卻是後來人。
蘇墨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前身完成秋闱和來參加春闱會試。
也許是前身的執念吧,金榜題名嗎......蘇墨歎了口氣。
對于之後的人生,蘇墨絲毫沒有打算。
走一天看一天,先替前身完成夙願吧......至于之後再做什麼,蘇墨也沒有打算.
“也許會順勢做官?“
金榜題名是前身的夙願,做官是蘇墨的想法。
雖然依舊迷茫,但是數月的沉澱了解,蘇墨也不再如同剛來時那麼惶恐無助。
既來之,則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