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文人氣節竟然成了我最大的破綻!”
“所以......即便我不去,他們也會有何種後手來推動棋局。比如把我擄去,或者是......”
蘇墨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恐懼......
“把丫頭擄去......”
蘇墨一陣無端的後怕:“......如若我那日沒有去,他們很有可能會把丫頭抓去地下......他們可不會在乎丫頭的死活。”
“我居然相信......這天下居然相信......一國帝王入不了道!”
“他不是入不了道,而是......他想要入儒道!”
一番發洩......靈海中陷入了一片無盡的沉默。
靈海之中沒有風,靈海湧動,掀起的浪湧卷起了絲絲霧氣。
這片詭異無比的一方世界,與外面的世界相比卻顯得格外的簡單。
大兇女人仰頭看着靈海之上地茫茫星辰,那雙妖媚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複雜之色,似乎回想起了一些往事,歎了口氣:
“人心如同深海,你隻能看到海面的平和或洶湧。那深海之下的溝壑你永遠看不到有多深......”
“世道如棋局,大局控小局,局局相動。棋手也為棋子,他又何嘗不是‘其他棋手’的棋子呢?”
“這局看似複雜,實則也很淺顯。漏洞百出,否則......你也不會這麼容易看出來!”
蘇墨神情呆滞,沉聲問道:“這棋局淺顯?”
‘大兇’歎氣,自嘲般的笑了笑:“有的棋局,一步萬載。有無數的人活一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不過是‘某些存在’的盤中棋子罷了!”
一步萬載......
蘇墨遍體發寒!
‘大兇’看向蘇墨地眼睛,神色無端的認真:“你要記住,人心遠比你想的要複雜......”
“棋子和棋手之間沒有太明确的分界,棋手可能一朝淪為棋子,而棋子也有可能一朝轉為棋手......”
蘇墨鄭重的點了點頭,牢牢的将‘大兇’的話刻在心頭。
“如若......我的儒道道基讓他奪了,我會怎樣?”蘇墨問道。
“會死!”大兇開口道。
蘇墨低吟開口:“我該...怎麼破這局......我還不想死......”
他有丫頭......
他有應王夫婦......應王夫婦在他身前為他抗擊聖宗的畫面深深的烙印在他心中。
他還答應了那懷抱襁褓的婦人,要給這世界一片朗朗乾坤......
他......不能死!
‘大兇’看蘇墨地樣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現在知道害怕了?”
‘大兇’笑得前往後翻,那‘波瀾壯闊’翻江倒海......
蘇墨那情緒一下子就被破壞殆盡,看着‘大兇’那單薄的衣裙所無法掩蓋的豐腴身姿花枝亂顫,蘇墨又是深深的吸了一下鼻息,然後昂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