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安看着甯白雪尚未蘇醒,頓時眼中一亮,随手往後一伸,不知道在何處掏出了一根粗壯的木棍。
成安安舉着木棍緩緩的向着甯白雪靠近,卻被道桦拉住了。
“你要做什麼?”道桦看着成安安的舉動,一臉疑惑的問道。
“敲悶棍啊。”成安安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道桦嘴角一陣抽搐,滿頭黑線的問道:“你敲她悶棍做什麼?”
“她是聖宗聖女啊!我看聖宗不爽,聖宗之人太裝了,我見一個敲一個。”成安安坦然的說道。
“可是你趁人家意識還在關中的時候偷襲,是不是下作了一點?”道桦問。
“這有什麼關系?聖宗之人,人人得而‘敲’之!”
成安安一臉壞笑,甩開了被道桦的拉着的手,緩緩的靠近甯白雪。
道桦搖頭捂上了眼,似乎見不得這種殘暴血腥的畫面。
成安安獰笑着走到甯白雪身前,舉起手中粗棍正要下手時卻見甯白雪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雙明眸滿臉疑惑的看着她。
成安安轉而朝着一旁的涼亭的柱子比劃了一下手中木棍,轉過頭看向道桦說道:
“你看我就說這亭子的柱子是紫檀木的吧?跟我手中的這個紫檀木一模一樣呢......”
道桦糾結了一下,看到成安安在狂使眼色,立刻附和道:
“應該不是,你手中的這根紫檀木的色澤要比這柱子的淺一些,我還是覺得這柱子是文松木做制!”
“不可能,我看就是紫檀木!”
“紫檀木太貴了,誰用來建亭子?”
“青石還貴呢!我們腳下不都是嗎?”
“你這麼說,我覺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是說......”
甯白雪看着來來回回争吵的兩人,聰穎如她又豈會看不出這是在演戲。
不過,她也沒有揭穿,她生性淡薄,似乎所有的事情在她心中都不重要。
不看重凡人,不看重情理,所以也就導緻了在皇宮之中與蘇墨地沖突。
因為凡人和情理在她眼中不過是虛無之物,唯道與宗門方才是她心中的堅持之物。
她一直便如同一個沒有自我,隻是為了修煉和宗門的機器。
可與蘇墨所見寥寥數面,後來甚至在那幻境之中與之朝夕相處數載,那波瀾不驚的道心卻已然出現了動搖。
故而在幻境中蘇醒意識後,依舊陪着蘇墨度過了數載。
甯白雪看着還沉在夢中的蘇墨,微微一歎,在石桌之前緩緩坐下,那看着蘇墨的眼中盡是複雜至極的情緒。
“咦?”一旁和道桦争吵了半天的成安安靜了下來,看着呆呆望着沉睡的甯白雪,心中一陣詫異。
這甯白雪怎麼這副樣子?似乎與印象中的有點不一樣了。
在成安安的印象中,甯白雪也沒有朋友,淡漠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