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第三關......舍我！”
蘇墨目瞪口呆，遙望着下方漸漸遠離的顧雨，眼眸漸漸紅了：“為何......偏偏是你！”
“還記得第二關的‘尋我’嗎？你離開皇城之後，我便尋到了真我，同時看出了這鬼門三關的真意！若要離開，必有留下......”
“等價交換，要獲得什麼，就必須留下什麼！這便是仙路之上永恒不變的法則，也是這鬼門之内的法則！”
“我的‘真我’便是劍心，可攻，可守......”
“可為情斷，可為得舍......我們中注定要有一人無法離開，隻是它恰好選中我罷了。”
光華流轉，成安安和道桦升到了與兩尊巨石像額頭的傳承神石一般高，神石飛出無數的流光，在漫天萦繞。
數道光華融入成安安和道桦體内，他們看到了下方的情形，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蘇墨擡頭仰望着上方霞光流溢的無數傳承之念，緩緩開口道：
“我不同意.......”
顧雨一顫，望着不斷升空的蘇墨，那雙明眸攀上了霧氣：
“這便是所有進鬼門之人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随機留下一人。”
“終有一人會被留下......”
“......隻不過它恰巧選中我了而已。”
“師姐本就出不去了......而這鬼門要留下師姐！而你能得到儒聖傳承，豈不是很好嗎？”
“我說......我不同意！”蘇墨低頭，渾身顫抖.
“憑什麼我們出去，要師姐你作為代價？”
顧雨笑着搖了搖頭，兩抹清淚落下，輕聲的說道：“也許因為......”
“......我與它有關吧！”
“師姐......”蘇墨聲音哽咽。
顧雨直直的看着蘇墨，如同一旁石碑一側那具屍骨遙望某處一樣，顧雨輕聲的安慰道：
“這是師姐自己的選擇，師姐知道你文采好，師姐知道自己作詩比不上你，可師姐也在你離開皇城之後作了一首詩......”
“......想聽嗎？”
蘇墨搖頭，“等我們面對面時，你再念于我聽......”
顧雨則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再不念，怕沒機會了......”
一陣風兒吹過，吹起顧雨紅衣飄飄，在祭壇之上顯得絕世而獨立。
這祭壇，原來是以人祭道的地方......
可他為何又名衆生壇呢？
“塵風撫玉洗霜華，
白首迎月畫人家。
浮生後世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