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逼着他們為了活下去而必須去殺對方之人。
世如浮木,卻是浮葉......
當年,蘇墨和甯白雪幾人在神域鬼門的第二個幻境之中,他見到了一條奔流的大河,河中有一塊浮木。
浮木之上的‘異獸’抵抗着浮木之下的‘異獸’上來,浮木之下的‘異獸’拼了命的想要上浮木。
那個執棋老人曾問他,如何解。
蘇墨回答:執祺之人下河......
那個幻境是儒聖所留,為的便是告訴後來之人這世間的真相。
隻是如今的白衣還不到執祺人的境界。
浮‘木’上,皆為棋子。
雙葉之上,盡是宿命......
茫茫絕地,一個個黝黑的符字正在緩緩的拼湊着,宛若一個個催命之符。
詩九璇依偎在白衣之人的懷中,涼風過境,這世間竟是如此的寒冷。
“夫君可還記得鬼門祭壇的那塊石碑之上的字嗎?”詩九璇緩緩的開口問道。
白衣輕輕的點了點頭。
“得于衆生,還于衆生......”
詩九璇輕輕的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麼,柔聲的開口道。
“當初的夫君是如此的讨厭我呢......”
白衣擡手摸了摸詩九璇的長發,張了張嘴,“誰讓你在皇宮是非不分的逼我來着。”
詩九璇無奈的笑了笑:“我也是被你們人皇算計了而已。”
白衣目光之中流露出了一絲傷意,久久沒有說話。
詩九璇沉默了一番,然後輕輕的開口,“得于衆生,還于衆生......萬年之前的儒聖便是這麼做的。”
“如今輪到我們了......”
詩九璇擡起了頭,無盡溫柔的開口道:“其實,我們原本就不打算真的入你們一界。”
“我們隻是想效仿儒聖當年的作為。”
“拼盡你們這一界化神之上的所有人之後,若還有人活着便再自盡在此。”
“如此,兩界之人便都保住了!”
涼風吹起那面對宿命時的絕望,吹起了詩九璇那三千青絲。那口中輕輕的話語之中,皆是無奈。
絕地下方的黑色
符字終于已經陸陸續續的拼湊出了人名。
那被平湊出名字的困境強者瞬間喪失了生機,跌落下了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