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風吹過蘇墨的身軀,卷起了滿頭的白發,猶如漫天的深愁......
蘇墨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張着嘴,久久沒有言語。
女子平靜的看着蘇墨,她發現,隻是短短的一瞬間,面前之人便好似失去了很多。
她以一顆星辰的浩瀚生機救了他,卻是因為那顆星辰的浩瀚生機讓他無法回到九天十地之中。
這其中的因果,說不清楚。
蘇墨靜靜的呆滞着,沉默不語之中想了很多。
他無法再回到九天十地,似乎便與他的丫頭的宿命一般,否則丫頭又何必再回到長河的上遊去找他。
丫頭曾說,她從長河的盡頭回到了過去。
長河的盡頭又是什麼時候?他也不知自己留下的後手到底有沒有用......
他讓丫頭以彼岸花的分身前往長河,便是想借此來圓宿命的一切,卻又不被宿命所困。
他的消失,丫頭與彼岸花的牽絆,丫頭回到長河上遊的一切仿佛都能被證明。
區别在于,丫頭是分身還是主身回到過去。
忽然,蘇墨腦海之中如同受到了重擊一般......
他想起了當初在第二次入神域時撿到了兩張手絹。
其中的一張手絹上所寫的便是:我在長河的盡頭等你!
那手絹的筆迹是丫頭的字迹。
丫頭即回到了過去,又在長河的盡頭等他......有兩個丫頭。
一個是分身,一個是主身!
什麼都沒變!還在宿命之中......
自始至終,回到過去的,就是丫頭的分身。
而正是他的布局,圓了宿命!
“原來,九天之上...”蘇墨喃喃自語,“還是宿命!”
他真的無法回到九天......否則,為何丫頭在長河的盡頭還在等着他!
如今的一切,還在宿命之中,他的布局并沒有走出宿命,而是解釋了宿命。
如今他所有的彼岸花之力,全都用在了撐起九天十地之中。他也無法再創造一個彼岸花的分身回到九天十地。
迷茫無措,所有的辦法在他的腦海之中都被一一打破。
蘇墨久久沒有說話,不知沉默了多久。
女子也隻是看着蘇墨,沒有說話。
“你可以讓已死之人複生嗎?”蘇墨幹澀的開口。
女子搖了搖頭,“死了,便是死了。如何能夠複生?”
“那我是如何複生的?”蘇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