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呆呆的看着烏芊，心中猛的一抽。
如此一個愛憎分明之人，她是如何說服自己做出這種決定的？
“不過，如今他已經死了。”蘇墨看着烏芊，輕柔的開口道，“大仇得報，其他都不重要了......”
烏芊點了點頭，目光迷茫，“是啊......都不重要了。”
兩人沉默的站着，一直站着......
涼夜過去，月華落下，那輪紅霞緩緩的升了起來。
紅霞落在了蘇墨的頭上，流露出了一道紅塵之氣。
忽然，烏芊看着蘇墨頭頂之上的那之前躲在亂石之下沾染上的污穢，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蘇墨見到烏芊忽如其來的笑意，無奈翻了翻白眼，擡手在頭上一抓。
烏芊深深的看着蘇墨，展顔一笑。
“公子想知道芊兒的隐秘嗎？”
第543章
世有奇石
烏芊的話語很輕，卻更像是完全放下了某些東西。
似乎，已不再有什麼東西能讓她介懷不安。
蘇墨看着完全放下的烏芊，緩緩的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我對窺探他人隐私沒有任何的興趣。”
烏芊凝望着蘇墨，擡手撩了撩臉側的鬓發轉頭看向那輪初陽。
“公子可還記得我們剛入禁地之時的那條鬼眼神蛟為何沒有對我們動手嗎？”
蘇墨看着日霞之下的烏芊，仿佛一瞬間有些看不懂對方了。
“不知！”
烏芊回過頭來，輕輕的笑了笑，“那是因為它看到了芊兒。”
蘇墨沒有什麼意外，隻是點了點頭。
他早就有所察覺，那隻鬼眼神蛟目光一直在看他，實際上是在看着他身後的烏芊。
烏芊緩緩的走到了蘇墨的面前，疑惑的問道：“公子不好奇嗎？”
“好奇。”蘇墨回答道。
烏芊聽到蘇墨的回答，又是輕輕一笑，再次問道：“公子可知芊兒為何要追随公子？”
蘇墨搖了搖頭。
烏芊目光炯炯的看着蘇墨，那眼中盡是神秘，“那是因為公子身上有芊兒感到十分舒服的氣息，那道氣息與芊兒有某些相似。”
蘇墨一愣，“什麼氣息？”
烏芊對着蘇墨緩緩開口：“萬物有靈的氣息......”
蘇墨猛的一滞，不敢置信的看着烏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