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笑嘻嘻的開口，“因為我家少爺以前說過，有時候虧得少，也是一種賺！”
似乎在她的眼中，少爺說什麼都是對的！
蘇墨雙目泛紅，從懷中取出了十錢遞了過去，“給我拿兩幅！”
小丫頭開心無比的接過了蘇墨手中的錢，然後展開了另一幅給蘇墨看，見蘇墨沒有問題，便将兩幅畫重新卷起來，交到了蘇墨的手中......
蘇墨接過畫，生澀的開口，“你家少爺，為何要讓你出來賣畫？”
他想再與面前之人說幾句，說的都是少爺。
他喜歡聽面前之人口中說出的‘少爺’兩個字......
小丫頭仔細的想了想，臉上流露出了小小的滿足，“少爺沒有說，但是丫頭知道......少爺是覺得丫頭身體不好，才讓丫頭多走動走動。”
“其實少爺也不是真的在意畫能否賣出去的。”
她什麼都懂，像是一個懂事的小大人。
她隻是在蘇墨面前，作出那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蘇墨胸口微堵，一種窒息之感傳來。
他看着小丫頭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小船之上，然後對着那個搖椅之上的少年碎碎念：“少爺，你少喝點，咱沒銀子了......”
蘇墨遠遠的看着，眼角泛起了紅霞。
他想要站的更高，再看看那個小丫頭......
于是，他便沖天而起，坐在蒼穹之上，靜靜的看着她。
他的眼中隻有那個小丫頭......她的歡笑，她的吵鬧......
直到，蘇墨跻身的身軀之中，那道書生的意識蘇醒了過來。
那道意識茫然不可知，望着眼前的一切，似陷入了無端的迷茫之中，“這是誰的記憶？”
蘇墨望着書生覺醒的意識，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他沒什麼時間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同一個身軀之中，在蘇墨的輪回之力下，跻生了兩道意識。
可兩道都是他自己，一道是曾經的他，一道是如今的他。
這種感覺，讓書生的意識出現了一種割裂之感。
也讓蘇墨感到了一種無端的茫然，.......
緊接着，書生的意識出現了抗拒！
“我......是誰？”
轟！
蘇墨被擠出了自己的肉身，輪回之力散去，那個被他所掌控的幻境也消失于無形。
書生回到了神域之中，而蘇墨回到了輪回之中.......
這到底是幻象，還是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