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看向船樓,似乎見到了滿世遺憾。
一個人心中裝着在家國天下,而仰慕他的琴仙卻隻能望着他的背影,默默的在遠處瞻仰着其傾天之姿。
所有的兒女情長,成了他們為這世間不得不摒棄的一切。
書生對着船樓深深一拜,這一拜既是對那離世之人,亦是對那位癡情的琴仙。
“真是凄美......”
京城讀書人歎了口氣,轉頭看向煩惱的街頭,“是啊,可是這如今的天下,除了讀書人還有幾人能記得他......”
一代世俗一代人,那白衣被記載在了古籍之中。
可是能記得他模樣的,又還有幾人?
千年不長,可千年也不短......千年已足以磨滅太多的景色。
書生呆滞許久,而後歎了口氣。
“走吧,春闱要開始了......”
京城的讀書人點了點頭,兩人離去。
街頭的人潮依舊繁鬧,近日來似乎更加的熱鬧了一些。
正時春闱,京城街頭的文人墨客多了不少。有的是看熱鬧的,有的是來瞻仰皇榜神迹。
文人風流,也更易感傷......
無人注意到,一人望着河畔的花船,微微的歎了口氣,而後沒入了人宮之中的朝堂之上,一襲龍袍威武而有些年老的應皇高坐在龍椅之上,那不怒自危的氣色之中,顯露着其化神修為。
堂下衆臣立于殿中,仰頭望着那龍位之上的那位應皇。
所有人都能看到那枯守皇位的應皇,都看的出,他們的帝皇很累很累。
眉宇之間的疲态,百官皆能感受到。
應皇看着殿中衆臣,一旁的侍内高呼了一聲:“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随着話音落地,禮部官員走了出來,對着應皇一拜,“臣有本奏。”
應皇看着這個禮部官員,點了點頭。
禮部官員立刻開口:“今時春闱,天下舉人皆已入場,還請陛下示下。”
春闱之題,往年應皇會時常臨時改題。
今年禮部索性直接問一問!
應皇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帶着揮之不去的傷心之色,有些疲憊的搖了搖頭。
“你們禮部自行決斷吧。”
“遵旨。”禮部官員又退了下去。
殿中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應皇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衆臣,“還有奏本嗎?”
衆臣目光交接,而後看向了一個老态龍鐘的老臣。
老臣顫顫巍巍的走到了皇帝面前下方,對着應皇微微的跪了下去,“老臣還有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