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邁的身軀,顫顫巍巍的坐在庭院之中,一直在等着那白衣的前來。
那白衣說,讓他回家去,等幾日,他便來了。
年邁的徐喜喜便一直在等待着......
徐府如今子嗣滿堂,名下三子兩女,皆有後代。
這一生,似也圓滿了。
徐喜喜從前些日子辭官回到了家中,便再未離開過家門。
對于徐閣老的辭官,朝中頗有微詞,隻是認為因為徐喜喜在朝堂之上頂撞了應皇之後,遭到了也應皇的因怒而罷官。
所謂辭官,隻是讓他聽上去好看一些罷了。
隻是,百官又是疑惑,應皇似乎并非是這般心胸狹小之人,為何會讓徐閣老辭官。
百官唏噓,時常有人登門拜訪,詢問其緣由。
徐喜喜謹記着蘇墨的囑托,也隻是說:“是該好好休息了.......”
百官望着徐喜喜的氣色,似乎明白了什麼,皆不曾再說什麼。
這日,應皇來訪。
應皇沒有帶着任何人,隻身來到了徐府,迎接他的是徐喜喜的長子。
長子見到應皇前來,顯得有些慌亂,立刻便将應皇迎了進去。
“陛下,父親他這兩日卧病在床,不知陛下登門,未曾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應皇擺了擺手,“無事,朕也是孤身前來,便是不想引人注目。”
“你父親如何了?”
徐府長子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太醫也都前來看過父親,隻是說一切都好,也為父親拿了養血補氣的丹藥,可父親依舊......”
應皇搖了搖頭,“他年紀太大了.......”
徐府長子一怔,雙眼微微一紅,便不再多言。
應皇對着徐府長子開口道:“你帶我去看看徐卿吧。”
“是!”徐府長子立刻起身,帶着應皇走入了後院之中。
應皇看着這儉樸的偌大徐府,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堂堂徐府,還是這般的清貧。
徐喜喜為了這天下,付出了自己的一生,卻從不曾為自家帶來太多的東西。
明明,如今這天下也不窮......
應皇對着徐府長子擺了擺手,示意徐府長子退下,自己推門走入了那寝屋之中。
寝屋之中沒有太多的東西,唯一床榻一書案爾。
徐喜喜躺在床榻之上,似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