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們依舊在哭泣着,沒有回答他的話語......
徐喜喜皺起了眉頭,正要再次發問,仰頭卻看到了門庭之外,那一道如明月般的白衣站在月下,望着他。
白衣滿頭白發蒼蒼,皇室的龍紋伴身,超然而儒雅。隻是在月華之下,又顯得有些缥缈而不現實......
似乎那白衣站在那裡,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吾皇?”
徐喜喜正要讓家裡人拜見白衣,卻見白衣輕輕的搖了搖頭,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徐喜喜恍惚的起身,正欲行禮,又見白衣對着他招了招手。
徐喜喜茫然的起身,繞過跪在自己床前的家眷,朝着門外的白衣走了過去。
“吾皇......”
他走到了蘇墨的面前,正緩緩的跪在地上,微微行禮。
“吾皇稍等,老臣讓家眷來拜見吾皇。”徐喜喜對着蘇墨解釋道。
“他們都不曾見過吾皇,不識得吾皇尊顔,還望吾皇莫怪......”
他不希望自己的後代,在蘇墨的心中留下無禮的印象。隻是他也不明白,平日裡家人都不會這般。
即便是尋常人上門,都會禮貌迎接。
怎麼今日,竟然如此無禮貌?
在他的教導之下,徐府一家在京城百姓的心中皆是有口皆碑。
而他說的也是實話,如今這世間,又有幾人還能認得蘇墨呢?
蘇墨擡手扶起了徐喜喜,平和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朕也是悄悄的來此,便是不願引起他人的注意。”
“他們也看不到朕!”
徐喜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家人沒有迎接蘇墨。
那确實不怪他們......
隻不過那哭泣之聲,确實有些奇怪。
徐喜喜起身,望着依舊年輕的蘇墨,眼中含着淚,帶着那種景仰的思念。
“聊聊?”蘇墨指了指庭院之中的一張石桌,問道。
“好!”徐喜喜顫顫巍巍而又欣喜的答應。
兩人緩緩的走到了那石桌前,蘇墨率先坐下,又指着那背對着寝屋的位置,對徐喜喜開口道:“你也坐吧。”
“不敢,老臣站着便是!”徐喜喜搖頭。
蘇墨歎了口氣,“坐下吧,你站着,咱們也不好說話。”
徐喜喜想了想,倍感榮幸的緩緩坐到了蘇墨所指的位置。
明月之下,兩人相對而坐。
隻是明明蘇墨顯得更為年輕,可年邁的徐喜喜在蘇墨面前,卻如小孩子一般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