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蘇墨就這麼在書院之中待了許久。
轉眼十年便這麼過去了,世人惶恐的發現了一個悲傷的事情......
這世間之人,再也無法身懷有孕了。
這十年來,這世間再未有任何一個新人的誕生。
有的隻是不斷死去的老人.,.....
人們惶恐而絕望,彷如感受到了萬古年來,這世間最大的變數!
各地漸起紛亂,引得世間大亂!
可身處書院之中的那白衣仿佛視若無睹一般,隻是默默的看着這世間的一切變化!
那本是天下蒼生最為溫柔之人,此刻卻顯得無比的冷漠而無情。
書院的衆人望着書院之中的那道站在涼亭之中俯視衆生的白衣,皆是歎息不止。
他如今站的地方,正是曾經那青衣所站之處。
看上去,一樣的缥缈,也是一樣的冷漠.......
可是,這些知道事情原委之人,看着那道孤單的白衣身影,卻從不曾說什麼......
能說什麼呢?
這世間終将走向滅亡,而他隻不過是讓這一切提前了一些而已。
并且在創造一道希望......
他做不到親手了結這世間蒼生的生命,這茫茫無解的世間幫他做出了選擇,他無法幹預,也隻能看着世間的之人的死去。
書院之中的琴聲飄揚,似說着白衣心中的那無奈!
“這便是他不敢讓世人知道他歸來的原因嗎?”顧雨站在洛音的身旁,望着那站在涼亭之中的蕭蕭白衣,輕輕的開口道。
洛音彈奏着手下的墨琴,輕輕的點了點頭。
“當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或許已經讓他有了心結。”
“若是世人知道了他的歸來,聯想到如今世間的變化,必然又會将一切怪罪到他的頭上。”
“那往生之念,太過缥缈無蹤,他該怎麼對世人解釋呢?”
“不如就這樣......”
不如就這樣,靜悄悄的為世間謀一道生機。無需世人的感激之情,也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被架上火爐。
或許當世間真的迎來了那一日,也不會有人知道是白衣做的一切。
蘇墨也從不在乎這些,他不需要世人的感激,也不需要世人明白他做什麼。
他隻是覺得若是世間消亡,那這世間實在是太過冷清了。
他心中的蕭瑟,也無需有人能明白......
凡人一生,最長不過百年。
這十餘年過去,世間之人便仿佛少了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