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頗深，鮮血汩汩流淌，不多時就将姜舒同一身白衣染得通紅。
白衣勝雪，猩紅的血液宛如一朵朵淩寒傲梅，星星點點飄落在雪上。
沈靈青望着他，失神怔愣。
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喃喃道：“血，好多血……”
姜舒同奪過她手中的碎瓷片，怕她再尋短見。
然後撕開衣擺的一角，纏繞在手腕傷口處，靜靜捂住。
這時，李如錦帶着仆從進來。
“這，這是？”李如錦身旁的李嬷嬷驚呼出聲。
“來人，帶侯爺下去處理傷勢。二小姐的廂房，以後不得離人。”李如錦一眼便明了事态，立即吩咐道。
“是。”下人立即行動着。
李如錦冷聲道：“先下去。”
待衆人走後，隻留下李如錦和沈靈青在房中。
李如錦望着她那張失魂落魄的臉，眼底透出疲意道：“為何尋短見？”
“莫不是侯爺廢婚的緣由？”
沈靈青聞言，才怔怔地擡起頭來看着李如錦，已是淚流滿面。
“母親既然知道，為何不攔着侯爺？竟當真讓他與我廢婚。”她哽咽着。
李如錦歎了口氣，“靈青，侯爺心中不曾有你，就放手吧。”
說着，李如錦伸出手像是兒時安慰她一般想要撫摸她的頭。
沈靈青輕微偏頭避開了李如錦的手。
看着沈靈青偏執的模樣和自己停滞在半空的手，李如錦明白眼前人已然不是那個甜甜喊自己母親的小小孩童。
李如錦收回手，默然地轉身離去。
留下一句“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