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婆家中休憩養病了許久,沈佩櫻漸漸好起來了。
沈佩櫻摸着臉頰上的傷疤,不知這是何時有的。
有些記憶已經記不清了,她卻還記得團子。
提起這隻貓,六婆恍然大悟道:“我記得,當時你的棺木裡是有一隻狸奴的。”
她愕然不已,丸子也沒有挺過去嗎?
“棺木?”沈佩櫻詫異,相府竟會為她下葬,這是她意料之外。
“對哩。看下葬的規格可不小,姑娘你是哪家備受疼愛的小姐吧?”
六婆的話宛如利劍聲聲刺入她心。
“我沒有家。”
說完後,她再也不吭聲了。
沈佩櫻不願提起自己的過往,六婆也就依她,閉口不談。
沈佩櫻從此化名作阿櫻,和六婆在東陵村相依為命。
阿櫻臉頰上的疤不可輕易見人,隻在家中做些手工的活計補貼家用。
六婆年邁,腿腳不便。
要替六婆出門時,她便以面紗掩面。
東陵村民風淳樸,阿櫻為人和善,很快便融入了。
這天,阿櫻在東陵村的市集售賣自己織就的繡布。
附近的茶坊熙熙攘攘,有人在議論。
她也湊熱鬧似的側耳聽着。
“我三叔從京城回來說,秦将軍又打勝仗了。”
“秦将軍是誰啊?”有人問道。
“他,你都不知道。聖上眼前的大紅人,秦在岐,秦将軍!”
“他可是骁騎将軍!”
“大英雄……”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熱烈讨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