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櫻在他身後緩緩開口。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我不想再追究往事了。”
“但是現在的我不能替七年前的沈佩櫻原諒你們。”
“我隻求你們放過我,我隻想過屬于我自己的生活。”
說着她便毫不留戀地跟着侍衛走了。
“好。”
最後,隻有姜舒同顫抖的語氣在房中飄散。
姜舒同感到心痛,心髒好似被利刃千刀萬剮,密密麻麻的銳疼。
四肢也都像灌鉛般沉重,再也邁不開步子。
他怔愣在原地失神。
沈佩櫻沒有帶來任何東西,也不曾帶走任何東西。
整個廂房沒有一絲她留下的痕迹,仿佛沈佩櫻從未來過侯府。
這一切宛若一場醒不來的美夢,姜舒同這樣覺得。
姜舒同緩緩閉上雙眼,一滴溫熱的淚珠從他臉頰邊滑落。
他的痛苦隐忍又壓抑。
侯府的馬車載着沈佩櫻緩緩從京城回到東陵。
一路上,沈佩櫻都不曾掀開車簾看一眼這座帶給她絕望的京城。
七年的時間,她一遍遍地回憶痛苦,又振作起來遺忘那些過去。
即使在夢中也常常出現那些面目可憎的人,是六婆是柳相衡是那些淳樸的村民讓她燃起生的希望。
讓她從不幸的沈佩櫻變成幸福的阿櫻。
阿櫻讓侯府的人在村口放下自己,便大步踏進東陵村。
一步一步,踏進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