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後。
歲月流轉,時過境遷。
阿櫻已經不複當年模樣,她清麗的臉龐在時光的打磨中也顯露了成熟的痕迹。
當年被沈靈青劃傷的疤痕也越發地淡了。
沈靈青屠村事件平息後,阿櫻一直在東陵村平靜地生活着,從未離開。
她與柳月來到柳相衡的墳前祭拜。
柳相衡的墳墓被精心打理過,沒有荒草雜生的淩亂。
“阿櫻姑娘,真是勞煩你了。”柳月望着整潔的墳頭,對阿櫻道謝。
阿櫻回以一笑:“不要緊,都是舉手之勞。”
兩人望着篆刻着柳相衡名字的墓碑,皆默不作聲。
一股悲傷的氣氛在四周蔓延。
“那日多虧了先生救了我,要不然……”阿櫻沒再繼續說下去,不忍心提起傷心事。
柳月喃喃道:“他喜歡你得緊呢,你的命在他眼裡比他自己還重要。”
她頓了頓又道:“所以啊,阿櫻姑娘,你可要替我弟弟好好活下去!”
柳月說完已經是淚流滿面。
阿櫻聞言,堅定地點了點頭。
她要替阿婆,替柳相衡,替枉死的村民守護着東陵村好好活下去。
天牢内。
暗無天日,陰森可怖。
潮濕的空氣中血腥味刺鼻,牢中時不時傳來鎖鍊碰撞摩擦的細碎聲音和慘叫。
沈靈青被關押在最深處,她木然地坐在地上拿着一柄斷裂的破木梳,機械地來回梳頭。
她的眼神一片空洞,好似失去靈魂。
口中不住地在呢喃:“母親……嫡女……賤人……”
這時牢門被緩緩地打開了,她驚恐地看着門口的身影,懼怕不已,仿佛是什麼洪水猛獸。